年輕俊美,渾身散發著一種不容抗拒的吸引力,最會勾人眼球。
“真是奇了怪了。”春容小聲稱奇“這個程松兒前一年還是饑一頓飽一頓,在街上閑逛惹事的混子,怎么才一年的光景,竟然就娶了夫郎,還搬到了城里居住。這變化未免也太大了吧。”
“我想起來了。”突然一旁的男子拍了拍腦門“你說的那個程松兒不就是一年之前想把自己的哥哥賣到怡紅樓,結果到了門口又突然反悔的那個人嗎”
春容頓時大驚“什么她竟然想把自己的繼兄賣到怡紅樓做小倌這個女人,心腸怎么這么歹毒她怎么下得去手”
一旁的琴柳聽到,本就如冰霜般的眉眼更加冷了幾分。
“雖然不知道最后怎么了,沒有賣成,又把人給領回去了,把當時的老鴇氣得半死呢。”男子感嘆道“都說最毒丈夫心,但女子的心才是最冷最毒的。”
“像這樣的女子竟然還能若無其事的娶夫郎,老天真是瞎了眼。”春容氣不打一處來。
“你也別太生氣,人家最后不是沒賣嗎”
“你沒聽到嗎她剛剛稱自己的夫郎為程氏,哪有那么巧,夫妻兩個都是同姓,你們說這個夫郎不會就是她哥哥”
春容想起曾經程松兒在床上把他折磨的渾身青紫的樣子,氣得渾身直哆嗦“我還以為她真改過自新了,原來心思還是這樣齷齪,竟然把主意打到了自己的哥哥身上。”
琴柳垂著眼眸,眼底閃過一絲深寒。
就在他們陰戳戳議論自己時,尚不知情的當事人程松兒爽快的付了錢“就要這匹布吧,幫我包起來。”
“敲他此刻那副得意洋洋的樣子,生怕不知道她發了財。”一想到曾經在自己身上作威作福卻還能春風得意,而自己卻依然要做著最下流的勾當,春容便恨得直咬手絹。
“你這么看不慣她,為什么不讓她出出丑”
“我不敢,她這些日子從沒有來過怡紅樓,估計是已經把我給忘了,如果被她記起來,再來怡紅樓找我,我我還不如死了。”春容搖搖頭,他恨是恨,可心里還對程松兒殘存著膽怯,只能眼睜睜看著程松兒拿著已經打包好的布匹離開了綢緞鋪。
“姑娘”就在春容怨恨自己怯懦時,身后一向冷漠的琴柳忽然追了出去,沖著程松兒的背影喊道。
琴柳之所以能當花魁,除了他天生的好容貌之外,身段、聲音皆是俱佳。
尤其是他的嗓音,清新如同初春第一條冒出枝芽的柳枝,輕柔舒展,不像其他男子那般故意掐著嗓子矯揉造作,他的聲音如同春雨般情人心脾,叫人聞之難忘,女人聽了更是酥麻入骨,直道銷魂。
程松兒溫聲回頭,只見是剛剛那位青衣男子。
其實看到他和那幫青樓男子站在一起時,程松兒就隱隱猜到他是做什么工作的,但對他有些好感。
因為就在剛才那群長舌夫嘰嘰喳喳時,他是唯一一個不吭聲的人。
“怎么了”她問道。
“您的錢掉了。”琴柳柔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