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此情形,斐竹明白了吉瑯櫻正是言翊的間諜,一想到自己被她的反間計騙地團團轉,他很是不服,破口大罵道“鷹首領,你這個叛徒”
“嗖”
言翊在頃刻間從吉瑯櫻腰間把出羽箭,向斐竹的脖頸投去。
“噗通。”
斐竹跪倒在地,喉處的鮮血呈噴射狀涌出,握在手中的六角鐵鏢滑落在地。
戎爾看著他慘死的模樣,眼里再沒悲憫。
六角鐵鏢已經證明斐竹就是殺害督查吏副使的人,言翊不過是以牙還牙。
吉瑯櫻沒想到言翊不需要弓箭也能施展羽箭的威力,更沒想到斐竹死到臨頭還要偷襲自己,她牢牢盯著那枚六角鐵鏢,驚魂未定。
“阿鷹,本公子不允許他人傷你一分一毫。”言翊輕撫著吉瑯櫻的后背,他的語氣平緩柔和卻有一種肅殺之氣,表情像是殺了只畜生般毫無波瀾。
吉瑯櫻輕吐出一口氣,抱拳作揖道“首察大人,小的已經完成任務,就此別過。”
“且慢。”渠良牽著一匹汗血寶馬走上前來,“鷹首領,您還需要幫首察大人拿個東西。”
西川王軍營。
內賬里不斷響起器皿碰撞聲,矮腳木桌上的物品全被言宏揮落在地。
吉瑯櫻傳來的假密函被撕成兩半,依稀還能看清內容
“世子暗自兵分兩路,另一軍已到達瀾汀閣。”
“為什么世子能知曉真正的交易地點”言宏氣地滿眼布滿血絲,惡狠狠瞪著跪在面前的柯宗,“間諜究竟是誰”
“西川王息怒”柯宗嚇地連連俯身叩首,“現下增援瀾汀閣要緊啊”
氣急敗壞的言宏變地手足無措,“先前為了能順利埋伏世子,刀疤帶走了大部分兵力,現在讓他從曙粹沙場趕往瀾汀閣也來不及啊”
柯宗鎖眉轉了轉眼珠,急中生智道“下官這就去給岸殊將軍傳密函,讓他銷毀鹽箱。這樣就算世子到了瀾汀閣,也找不到西川王您私營海鹽的證據。”
“把剩下的兵力分為兩隊,一隊增援岸殊,讓岸殊和世子交戰。”言宏從盛怒中恢復理智,決定冒險加快奪位進程,“另一隊連夜隨本王回宮,就算岸殊戰敗,我也還有兵力阻擋世子回宮。”
“是”柯宗恭敬地退出內帳。
言宏緊咬起牙根,陰險道“言翊,就算你得到了我的罪證又如何等你回到東源時,我已經坐上王位了。”
瀾汀閣。
岸殊接到密函已是深夜,增援軍隊在營地周邊燃起了象征對戰的烽火。
刀疤率領的軍隊如吉瑯櫻的推算那般,也已到達戰場。
言宏的兩隊兵馬在涼風幕色中對峙,都認為對方是世子的軍隊。
“沖啊”
刀疤一聲令下,沖陣小隊闖入岸殊營地。
“行動”
岸殊一陣令下,狙擊小隊射出一支支羽箭。
刀疤見己方隊伍遭了埋伏,一氣之下命令全體官兵出動。
厚重的云層覆遮月光,瀾汀閣硝煙四起。
連夜騎馬回到錦州的吉瑯櫻故意弄亂頭發,還用刀劃傷了手臂。
渾身狼狽的她捂著傷口,沖進了言宏的內賬,“西川王,斐竹已被殺。刀疤是世子的間諜,他帶著您的軍隊和岸殊將軍交戰,兩敗俱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