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宏也展露笑意,和藹道“皇太侄殿下初次光臨,對崎嶼有什么見解嗎”
“本王認為開頌城內很熱鬧,百姓們的生活和我們禹國沒什么兩樣。”席景宥保持著友善的笑意。
“畢竟崎嶼是和禹國結為親盟的附屬國啊。”狡猾的言宏故意出言刺激,看向言翊的目光充斥著挑釁。
心中憤慨的言翊瞇了瞇銳利的雙眸,選擇隱忍不發。
單純的席景宥也無心避諱,坦然道“既然是親盟的附屬國,倒不如借著本王來崎嶼之事,讓崎嶼改國號為禹”
此言一出,眾臣們議論聲四起,言翊也盯向了席景宥。
但席景宥依舊慷慨激昂,“倘若如此,崎嶼的百姓們也能和禹國百姓們一樣,過上更富裕的日子”
“絕對不可”言翊嚴厲地打斷了席景宥,“崎嶼是崎嶼,禹國是禹國,我們身體里的血液不同,如何能成為同一個國家”
席景宥疑惑地歪了下腦袋,被懟地一時語塞。
“放肆”身后的決泰及時走上前,語氣同樣不失嚴厲,“崎嶼王,請您注意對待皇太侄殿下的態度。”
“到現在崎嶼王都未曾向皇太侄殿下請安。”決堯也走上前來附和,“請崎嶼王到朝殿內正式向皇太侄請安吧。”
言翊緊蹙起眉頭,對決氏兄弟的說辭充耳不聞,身旁的戎爾和渠良都面露難色。
而言宏事不關己地耷拉下眼簾,擺出一副看好戲的表情。
席景宥則是滿臉無辜,在皇宮內深入簡出的他對禮數也不擅了解。
“請殿下向皇太侄殿下請安吧。”光品謙率先開口,只為讓言翊難堪。
眾臣聞聲,再次異口同聲道“請殿下向皇太侄殿下請安。”
言翊本就不滿崎嶼眾臣來向席景宥請安,現在還要求身為崎嶼王的他向區區禹國廢棄的皇太侄請安
不可能。
這對他而言,是莫大的屈辱。
言翊不動聲色地咬起牙根,他凝視著席景宥幾秒后,甩袖離開了朝殿廣場。
決泰望著言翊離去的背影,斥責道“真是個無禮的家伙。”
言宏不屑地揚起嘴角,依舊保持著沉默。
準確地說,他根本沒有幫腔言翊的想法。
“崎嶼王為何動怒”席景宥委屈地努起嘴,輕聲抱怨,“本王是在為百姓著想。”
理政庭。
言翊坐在龍椅之上,面色沉郁,“皇太侄的寢宮準備好了嗎”
“已為皇太侄騰出嵐煦閣。”渠良作揖答道。
“御花園南角的宮殿僻靜,皇太侄能好好休息。”言翊銳利地雙眸結了層寒霜,語氣更是冰冷無溫,“不必安排侍女,由你親自照料皇太侄的起居。”
西川王府邸。
雨季后的樹木愈發蔥郁,花朵更勝從前嬌艷。
“皇太侄居然還活著,到底為何”憤懣的言宏無心觀賞美景,手中瓷杯里的茶水泛著微微波紋。
“他看穿了我們的計劃,提前逃跑了。”決泰長嘆了聲,神情懊惱。
“無用”坐在亭內首席的沉黎怒目嗔怪,“現下如何向本宮父親交代”
“王妃娘娘大可不必著急。”決堯開口勸慰,“雖然行刺失敗了,但過幾日我和兄長會護送皇太侄前往封領地,還有動手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