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應聲望去,只見林坤帶著扮成禹兵的席景宥走進營帳。
決氏兄弟驚疑地瞪大眼睛,怎么也想不到席景宥能被他人找到。
言翊的如寒霜般的凝視讓席景宥感到局促,席景宥下意識地側身向后傾了傾,膽怯道“決泰將軍,我”
“皇太侄殿下”緩神的決泰趕忙雙膝跪地,禹國官兵也都一一跪地。
“微臣罪該萬死,還以為您已經”決泰在慌亂中故作自責,拜手又叩頭,“殿下如今平安就好”
同樣跪地的決堯跟著拜手口頭,他藏起飄忽的目光,命令道“快服侍皇太侄殿下更衣”
兩國對峙在席景宥現身后結束,正午陽光格外炙熱。
戎爾渠良兩人跟在言翊身后,一同走出行宮的,還有林坤。
“你是如何找到皇太侄的”言翊轉身面向林坤,并將雙手背到身后。
想要獨攬功勞的林坤思索片刻,冠冕堂皇地搪塞道“末將知道皇太侄定是被藏起來了,所以就一直在尋找。”
“不錯。”言翊滿意地點了下頭,“渠良,記住他的名字,回宮重賞。”
林坤興奮地亮起雙眼,不可思議道“真,真的嗎”
“孤從不食言。”言翊欣慰地拍了拍林坤的肩膀,“是你救了崎嶼。”
“這是下官應該做的”林坤殷勤地單膝跪地,聲音鏗鏘有力。
“你叫什么名字”渠良彎伏下腰背,語氣溫和。
“下官林坤。”林坤表面保持著恭敬禮數,心里早已樂開了花。
正當眾人交談期間,想要清理營帳的吉瑯櫻提著木桶經過,看到言翊的她下意識地放下木桶,躲到了就近的營帳后。
不由地,過往那些出言不遜好似在她耳邊響起
“崎嶼世子是什么偉大人物嗎在我看來,不過是爛透的柿子”
“我可不記得有你這樣一位頑痞的官僚弟弟,把你的花言巧語留給女人吧。”
尤其想到在客棧給言翊的那記耳光,現下猶如打回了吉瑯櫻的臉頰,讓她頓感無顏面圣。
那就先躲起來吧,反正西川王還沒來報復她,也沒必要舔著臉去見言翊。
做好了心里建設,吉瑯櫻聳了下肩膀,重新提起木桶邁開腳步。
翌日,風和日麗。
行宮終于啟程。
在言翊的親自護送下,決氏兄弟也無法再對席景宥動手。
浩蕩的兵馬隊伍在沙漠上留下一排排印記,順利踏入了開頌城門。
聽到喧鬧人聲的席景宥撩開窗簾,映入眼簾的繁華街市不禁讓他揚起嘴角。
折騰了幾日,他總算保住了小命。
騎馬走在最前頭的言翊覺得有一雙眼睛始終緊盯著自己,他暗自悄然側頭,用余光觀察著身后。
目光的主人吉瑯櫻趕忙彎伏下身體,將頭埋地很低。
日照當午,回到崎嶼王宮的眾人安置好行李,一同前往朝殿。
等候在朝殿廣場的言宏帶著文武百官迎上前來,抬手作揖道“臣西川王言宏,恭迎皇太侄殿下,給皇太侄殿下請安。”
話音落下,言宏身后眾臣異口同聲道“給皇太侄殿下請安。”
身著紅錦華服的席景宥與身著黑金王袍的言翊并肩站在一起,他彎起純真的眼眸,隨和道“宮中環境優雅,建筑壯麗,很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