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上之人明清目秀,臉型輪廓嬌俏精致,挺鼻朱唇,男兒單髻顯地格外精神爽朗。
言宏頓時緊蹙起眉頭,遲疑道“這人,叫什么名字”
“阿鷹。”林坤不假思索地回答。
“阿鷹”言宏激動地提高聲音,眼里閃過一瞬詫異。
他本就懷疑賬簿泄漏之事,只不過吉瑯櫻再沒出現在錦州,懷有舐犢之情的他情愿相信吉瑯櫻是遇害了。
如今聽聞她不僅在世,還成為了吉承康的收下,與自己對著干,言宏不得不肯定吉瑯櫻才是私營海鹽的叛徒。
聽聞此事的柯宗也驚訝地瞪大了眼睛,一時無法接受在言宏身邊長大的吉瑯櫻竟會背叛。
林坤不明白其中緣由,還不忘補充道“此人原是惡俗小廝,身手品性都十分狠辣。”
“這世界上沒有一模一樣的人”言宏輕聲嘀咕著,隨即就收起了眼底不易察覺的錐心傷痛,嚴肅了語氣,咬牙切齒著,“柯宗,你叫人把這畫像貼滿西川境地,開頌也要貼。凡事線索或抓獲的人,懸賞白銀百兩”
“是。”柯宗抱拳點頭。
“不,這樣還不夠。”言宏深吸了口氣,滿心不甘和憤懣令他撐大了鼻孔,“林坤,本王準許你動用全部兵力,不管是搜查水陸還是山路,一定要抓到他們”
始終在一旁保持沉默的決氏兄弟見言宏如此動怒,默契對視了眼,隱隱擔憂著。
“山路由我來搜查吧。”同樣不甘的沉岳主動接下任務,眼神凌厲地看向言宏,“我聽聞西川王近年來訓練出了嗅覺廣大的獵犬,還請您讓我見識見識。”
話音落下,從臨時牢獄中歸來的沉堅推開了房門。
他緊抿著雙唇,面色鐵青。
沉岳看到他手腕上多了圈帶有鮮血的白紗布,便關切道“發生了何事”
“吉承康。”沉堅咬著牙根,從喉嚨里擠出聲音,“他猶如瘋魔一般向我撲來,割舌之刑未成功。”
越說越生氣,他側頭看向站在邊緣的柯宗,憤恨道“用最牢固的鐵鏈將他捆綁,回開頌途中只許喂其爛根菜葉”
正午陽光被厚重云層遮蓋,蕭風瑟瑟。
沉岳帶著大批私軍腳步匆匆,打破了山林靜謐。
走在最前頭的三名私軍各自牽著面相兇惡的獵犬,停在了分岔路口。
前方兩條土路都光禿禿的,除了方向不同,不能辨別通往何處。
正當沉岳為難之時,獵犬向右邊道路伸著脖子吠叫著。
他滿意地揚起嘴角,“既然獵犬有反應了,說明他們途徑過這里荒郊野嶺的,他們又無馬無車,一定不會走太遠。”
“大家仔細搜查整個山頭,右邊道路加強人力”沉堅立即高聲命令道。
“是”
眾人高聲答應著,跟隨著獵犬向前跑去。
跟隨前來的決氏兄弟裝模作樣地跑了兩步,待到眾人消失在視線后,他們便再次停了下來。
犬吠回蕩整個山林,決堯不禁皺了皺眉,擔憂道“兄長,照這情況下去,皇太侄他們要不了多久就會被找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