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希臣嗓子卡殼“那個”從他的腳延伸到腿,潮濕的冷攀附其上,他期期艾艾地求救道,“這里還有一只鬼的說。”
極鋒利泛起幽異光芒的刀刃,切割在白袍惡鬼飄揚的袍布上,劃出長條的破口。
神秘聲音曾跟陸希臣科普過,普通的武器是無法對鬼怪造成威脅的,必須是擁有靈異力量的東西才行。
而陸希臣的雙手能賦予所有物品靈異力量,只要他的手能接觸到,不再接觸后便會迅速失去靈異力量,他的手可以輕松觸及處在虛幻異度的鬼魂,亦可壓制撕開鬼蜮,當然得他的力氣夠大、身邊安全,可以專心對抗。
他的能力十分特殊,但未曾有理萊小鎮以外經歷的他,暫時不清楚這份特殊意義。
“陸希臣。”將四個普通人敲暈挪到角落的溫尋安,發現陸希臣的存在,低吼了聲,“你別亂來”
陸希臣不忿我還什么都沒做呢,怎么就亂來了
溫尋安同時注意到浴室門邊滲透的水流,屬于調查員的直覺告訴他,房間里也有鬼。
“希臣,你去把房門關上,我來搞定它。”溫尋安幾步跨越到陸希臣身邊,兩指夾著一張漆黑的卡牌。
陸希臣見有人解決,沒有非要親自動手的想法,根據對方的吩咐,向房間大門溜去。
然而,在他邁開一個步子時,那和鐘慕死斗的白袍惡鬼忽然轉向他,白布急射到來。
陸希臣近乎潛意識地做出及時的反應,兩手攥住白布,一圈圈絞纏成一團,他本就裹著繃帶的掌心泛起細密的疼,但僅僅是一點點,調查員給他用的傷藥極好,基本傷痕愈合,唯有程度較深的因著他此時的用力,撕裂絲許,問題不大。
白布在他的手里變得非常乖巧,未給他造成任何影響,可惡鬼的力氣很大,他強拉著跟對方較力。
一抹閃耀的銀光忽地劃破空間,拉扯在半空的白布剎那斷開。
鐘慕執著一柄隱浮血液的手術刀,護在陸希臣面前,鋒利的刀刃在他五指間翻飛,再次重刺向白袍惡鬼。
對方周身的空間也跟著扭曲,白布像是被施展了慢速咒,無論如何也接觸不到鐘慕,永遠相差毫厘。
陸希臣見鐘慕完美拖住白袍惡鬼,頓時跑向門口,將門關上。
轉過身就看見鐘慕跟踢球一樣,把白袍惡鬼踢飛,同時身形閃爍出現在惡鬼面前,手術刀掠過絲高光,猛扎入惡鬼頭顱,直插刷著白灰的水泥墻。
白袍惡鬼被鐘慕釘在了墻上,動彈不得。
好強。陸希臣贊嘆,再瞅瞅自己手里的白布團,它猶如擁有生命般,仍在緩慢流動,察覺到他的目光泄出深沉的惡意,若不是他的手牢牢壓制著它,早撲上來吞噬他的血肉。
搞定白袍惡鬼,鐘慕冷著張俊臉,走向陸希臣。
陸希臣望著燈光下煞神似的人,突然慫了,捧著白布團討好地邀功,企圖消減對方的怒火“阿慕,我給你重新裝備下武器吧白袍惡鬼的白布跟你的手術刀超級相配的。”
字落到末尾時,鐘慕已來到他近前。
“我給你的槍,為什么不用”鐘慕冷冰冰地詢問。
陸希臣一愣,槍他余出只手摸摸褲腰,那里空無一物“我”
鐘慕的手同樣擱置到陸希臣放在身后的手邊,指尖撫到抹柔軟彈性,他頓時重重捏了下。
陡然傳來的劇痛,驚得陸希臣差點跳起來,可由于傳出痛覺的部位難堪,他耳朵尖紅透,講不出質問的話“阿慕你你你”
“槍丟在哪兒”鐘慕收回手,態度平常。
輕松被轉移注意的陸希臣,垂頭喪氣地解釋道“應該是浴室,我不是故意丟下它的,我沒習慣帶著槍,也沒感覺到它的遺失”
鐘慕垂眸“下不為例。”
陸希臣鼓臉“我知道了。”
鐘慕不置可否,道出自己下不為例的真正含義“在這里要緊緊跟著我,沒有第二次。”
陸希臣眨巴著眼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