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在聊著天,陸希臣作為帶路工具,也算盡職盡責。
陸希臣原本住的是一間瓦片房,房子面積不大,修一層。
坐落在河邊的小山坡上,前后交錯有幾間同樣關門的瓦片房。
河面建了座平坦的橋,陸希臣帶著鐘慕、溫尋安走到河道對面,踏上泥石山路。
附近的環境清幽,雜草橫生。
正朝陸希臣家靠近時,屋子右側后方兩三百米處的獨棟兩層樓房大門推開,現出一位攀附門扉的婦人。
溫尋安抬頭之際,眼里的焦點霎時凝聚,倒映出婦人的影子。
小樓房主人怎么突然出來了陸希臣有些詫異,他摸向自己的褲子口袋,里面是一把迷你手槍,體重非常輕,攜帶方便,正是昨晚他趁兩個調查員去搜尋房間時,從浴室拿回的具有傷害鬼怪力量的手槍。
鐘慕當然知道他找回槍的事,依舊把手槍選擇留給了他。
陸希臣取出鑰匙開門,他的門是簡陋的木門,用鐵鏈栓了把鎖,稍推開門能留出條縫看得見屋里的布景。
進屋以后,和外表一樣的小,東西也不怎么多。
陸希臣走到床邊的衣柜,衣柜分為上下兩層,中間隔斷是兩個抽屜,他拉開左邊那個,里面用塑料袋裝了磚頭高的冥幣。
“就這些。”陸希臣遞給站后面的鐘慕,可回頭發現兩人都沒跟上,他疑惑地歪歪頭,耳邊聽到一道古怪的哨聲。
眼角余光忽閃過不明的影子。
陸希臣猛地看向透明玻璃窗戶,小樓房的女主人竟然扒在那里,眼神惡毒地盯著他。
說真的,猝不及防下,看到一個人扒自己窗戶,著實挑戰神經,要不是為了見陽光他早就用紙糊上窗戶了,不過為了避免有什么東西深更半夜窺視他睡覺,他安了條窗簾。
“希臣。”禁欲的冷音砸到他耳際,陸希臣的手被拽住,頭一回有人叫他的名字這么酥到心里,“你的槍呢”
陸希臣跌進鐘慕的懷里,前面的空間扭曲,他也回過神舉槍朝窗外的女人射擊。
玻璃炸開,散落滿地的晶瑩碎片。
鐘慕攬著陸希臣的腰,輕松地抱出空蕩蕩的屋子,來到寬敞的院壩。
溫尋安已經追上去,留下細微的黑點。
“別追”陸希臣想要阻止,如果那女人逃進小樓房,溫尋安進了女人主場會非常危險,今日也不知道她什么毛病犯了,以往都很是安靜,即使偶有撞上,對方跟眼瞎一樣完全沒有想吃他的意思,自然也不是不想吃,主要陸希臣沒觸碰到女人的禁忌。
“放心。”鐘慕染上沙啞的冰質嗓音,在此刻格外的宣示出某類無法言明的東西,“他有分寸。”
陸希臣身體不禁一抖,耳朵被對方呼出的熱氣弄得很癢,他現在還靠在人懷里,單薄的衣物遮擋不住溫度與心跳的傳遞。
“哦。”陸希臣收攏焦急的神色,猶豫著要不要提醒對方當前的擁抱。
之前他們也抱過很多次,但都是他主動抱的,換到鐘慕主動后,陸希臣又覺得別扭起來。
仿佛是知曉他的遲疑,落在他背脊的手往下滑去,所到之處被暖熱的指尖擦過,激得陸希臣忍不住顫栗,他攥緊面前的衣襟,扯開了襯衣最上的一顆鈕扣。
鐘慕低眸凝視陸希臣毛茸茸的黑色頭頂,察覺到人因為失手把他的襯衫鈕扣解開,而變得慌張,眼里掠過一絲笑意和別有意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