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明白以后,繼續僵持委實浪費氣力,一時又想不出更好的方法,但留下鐘慕一個人也是不可能的,溫尋安視線偏轉撞上鐘慕的目光。
溫尋安眸色微閃,他使用了一張之前圍堵色欲鬼的卡牌,這只是一張遮掩外視線的無害卡牌,盡管無害,但它能作為溫尋安的卡牌被吸收,自身也是帶了詭異的力量存在,注目久了會惹得人頭暈目眩。
這張卡牌橫攔在溫尋安和陸希臣前方,他們并沒有因此而離開,若聽著情況不慎,自然會重新加入戰場。
陸希臣腳踩到碎玻璃渣,碾下輕微的沙啦細響,他立時回頭,和窗外幽幽飄浮的紅裙女人來了個面殺“窗口”
溫尋安反應不慢,隨著他的話落,窗口被遮住。
然而,陸希臣和紅裙女人的身形瞬間糊花,兩人的位置產生了改變。
陸希臣回神時,發現自己出現在空中,眼前是黑布遮擋的破窗戶。
他掉落下去。
畫筆厚涂的云霧融著清冷的月色,重力撫亂了陸希臣的發絲,摩擦得臉疼。
墜落到一層,可以看見長隆賓館門匾。
陸希臣居然硬生生在無法借力的空中轉動了方向,身形猶如迅捷的豹貓,他的手在堅硬的墻面留下深刻的痕跡,旋即以此施力甩出輕微的弧度,成功抓住碩大的館字,常年未經修繕加固的門匾受不住他給予的負擔,陸希臣卻在館字徹底裂開時,腳蹬到混凝磚石砌的小突起,敏捷地蹦上門頂。
他甩了下手,掌心里捏著塊被摩擦嚴重的玻璃碎片。
碎玻璃被他扔掉,拎著館字掂了掂,挺順手的。
“我在這里”他擺手示意,二樓正探出溫尋安的腦袋。
待兩位調查員解決掉紅裙女人,陸希臣已經翻到賓館正門,屋子特別黑。
但他還是神色平常地邁入。
所幸,鐘慕和溫尋安拿著手機,來接他。
201房間是不能住了,此時也不是很適合尋找別的安全房間,他們干脆進了202房間,五個男人擠著休息。
直到天亮。
三個人睡一間房,本就比較擁擠,何況是五個大男人,大家都沒咋睡熟,除去實在困得不行的。
比如陸希臣,他心大,好歹在理萊小鎮磨礪十二年,晚上發生的那些事都不是事,還劇烈運動了許久,給他塊能躺著的地,他迅速進入深度睡眠中。
所以,清醒的時候,面對眾人凝重的臉色,他有些懵。
陸希臣問“怎么了”
溫尋安遞給他一張類似宣傳單的紙,揉著額角“你自己看吧。”
陸希臣接過,映目便是占據整個封面的鬼臉,嘴角裂開、皮膚青黑、鮮血溢出眼眶,是只敬業的女鬼。
他手顫了下,再無其它表現,而是淡定地搜尋宣傳單上的信息最新電影小鎮里的秘密下午兩點上映,理萊影院歡迎你的觀看憑借此可免費觀影。
“現在幾點”陸希臣沒有手機,無法得知時間。
宣傳單上明確標明了上映時間,雖然不知道影院搞什么鬼,但既然得到這張宣傳單,代表他們是不得不去的。
“10點34分。”張平常眼底青黑,想來昨晚沒睡好,回答他的語氣飄忽不定,跟馬上要羽化成仙似的有氣無力。
陸希臣“哦。”他放下宣傳單,“我們每人都有嗎”
“嗯”張平常手里的宣傳單已經揉成一團,“燒不掉、撕不碎。”
陸希臣詫異他話里的內容“你們試圖毀掉宣傳單”
原本一直安靜縮在角落的李唯,身軀顫栗地抬起頭,滿眼血絲地看著陸希臣“不試試怎么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