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楓脖頸有塊紅痕。”鐘慕突然湊近陸希臣耳際,灼熱的吐氣附骨之疽般爬滿陸希臣暴露的肌膚。
陸希臣癢得縮頭,但聽清楚了對方說的話,暗道不是吧,荒唐的想法浮現他的腦海,頑固地扎下根。
“慕哥,瞞不過你呀。”鐘思涯皮笑肉不笑道,被抓包她反倒輕松得很,“我只是回報他當初對我講的道理,切身體會才更有意思。”
“”
鐘慕覺得她,或者該稱他危險的判斷,倒是沒錯。
陸希臣被對方的變態嚇進鐘慕懷里,汲取戀人身上的淺香,平復急促跳動的心跳。
鐘思涯薄唇微繃“你們覺得我過份了嗎”
鐘慕手掌按在陸希臣稍微長肉的脊背,似有若無地按揉著,順著骨節下滑,聽到鐘思涯的問話,他首次回應了對方,也是兩人再相見的第一句話,清冷的聲線漠然渲染,輕易地就穩定了另一人的情緒“還好。”
鐘思涯嘴角勾起“這一次我能幫忙,不會拖你們后腿的。”
陸希臣腦袋動了動,眼角斜掃,發現只能看到對方的鎖骨,忽然上火了“你多高啊”
鐘思涯一怔,隨即笑開“唔,一米八六吧。”
我我活不下去了。陸希臣捂胸口,我居然被個女孩子壓到頭頂。
“你還會長高的。”鐘慕安慰他。
陸希臣面無表情,他得長到什么時候
鐘思涯輕咳聲“劉楓現在比你矮。”
陸希臣
“你在損我嗎”陸希臣不可置信,手指顫抖地指著鐘思雅,“我竟要淪落到跟軟妹比身高的地步”
鐘思涯頭回體驗到哄人的痛苦,作為女生的鐘思雅,根本不需要她去哄誰,都是別人來哄她,變成男生后,他總算要試著做哄人的角色了“不是,我意思是是”他發現無論自己如何解釋,都可能得罪傲嬌敏感的人。
陸希臣“你別說了,哼。”
鐘思涯喉結滑動,深邃的眼眸朝鐘慕望去,傳遞出這可咋辦的苦惱信號。
鐘慕搖搖頭,表示沒事,他低眉吻了吻埋在自己身上的人額頭“無論你什么樣,我都喜歡。”
鐘思涯瞳孔驟縮,兩人關系果然不對勁。
陸希臣被鐘慕的大膽,弄得面紅耳赤,周圍可全是人。
三人之間輕松的氛圍,終于引得其他人的注意。
“你們不怕嗎”期期艾艾的女聲在他們旁邊響起。
被迫導回現實的插話,令三人失卻插科打諢的心情。
禁閉室的抽泣和壓抑的低吼充斥,每個人或坐或立,自暴自棄中。
也不乏不甘心的人試圖撬開關閉的房門。
“沒用的沒用的。”
“你看我身上的血跡,就是有人不愿關禁閉濺的。”
“難道就等死嗎”
“不然呢,你能殺鬼嗎”
“有些怪。”鐘思涯說,他沒有刻意要不及格,也是認真作答了卷子內容的,得知自己不及格但能和陸希臣、鐘慕待一起,他緊張的心立時卸下,他原本以為關禁閉會很危險,可經過時間流逝,意外的平靜且安全。
鐘慕眸中凝起幽深的色澤“我們被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