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謹博臉色一黑。
如果說在霍謹博求娶成晗菱之前,成晟尋是他的知心好友,甚至還是霍謹博吹,逢人就夸霍謹博,那現在成晟旻就是標準的損友,一天不刺霍謹博兩句,似乎渾身不舒服。
只不過兩人都很喜歡現在的狀態,
"再可惜也不是你的。"
霍謹博淡定反擊,他可不是乖乖吃虧的人。
"世子和世子夫人不去了"
成晟旻點頭∶"皇上已經言明這次圍獵是想讓你認識京城的年輕人,今日去的除了一些大臣,大多數都是和你年紀相仿之人。"
永康帝舉行圍獵從來都是有目的的,以往是促進君臣關系,同時看看權貴中有沒有可用之人,而這次的圍獵純粹是讓霍謹博在京城的年輕人面前露次面,免得今后被某個不長眼的人沖撞了。
說罷,成晟旻看了眼霍謹博身側的弓箭,幸災樂禍道∶"你說皇上會不會一時興起想看看你的箭術如何"
霍謹博淡定道∶"我已經和父皇說了,我箭術不佳。"
成晟旻想起霍謹博練箭一月沒有絲毫長進的事,笑道∶"說不佳都是夸你了,你現在都不算會射箭。"
正巧這時,成晗菱坐著轎子出來了,兩人不再說話,等成晗菱上了馬車便打馬跟在馬車旁。
說來也是巧了,幾人剛到登明坊坊口,就看到韓迎蝶的馬車,以及騎馬護在一旁的韓瑞戚。
韓國公府明顯領會了永康帝的意思,同樣只派出家里的年輕人參加圍獵,而且還只是嫡子。
韓瑞戚拱手道∶"下官見過王爺。
霍謹博含笑道∶"今日只為圍獵,韓大人不必多禮。"
幾人既然碰上,正好一起同行。
皇家圍場在郊外,這圍場在前朝時便存在,圍場建在一處茂密的樹林旁,皇室將大半個樹林用鐵絲圍起來,每年都會有侍衛進樹林檢查,將那些有毒或者太危險的獵物清除,同時人為放進去一些獵物。
說到底圍獵只是樂趣,萬一太過危險傷了人,皇室的臉面也不好看,同時獵物不能太少,否則就玩不盡興。
看守皇家圍場看似輕松,永康帝一年也不一定來一次,可這里面要考慮的事多著呢,永康帝不一定每年都來,但圍場的守將必須按照永康帝每年都來準備,不能出一點差錯。
同時這皇家圍場,不僅是永康帝可以來,一些權貴子弟以及皇子想來也可以,這時候守將就得費心思保護他們的安危。
也就永康帝舉行圍獵的時候,圍場的守將可以輕松一些,因為禁衛會全面接管護衛任務,根本用不上圍場的守衛。
此時,宮門口已經有許多人在,眾人看到霍謹博跟著成晟旻和韓瑞戚一同來,眼底的光芒閃爍。
衛國建國至今,也就只剩下兩個國公府。
新認回的十一皇子似乎同這兩家的關系都不錯。
成國公加韓國公,已經足以代表軍方,莫非那群武夫看好這個還不及冠的皇子
朝廷關系錯綜復雜,那些大臣看到這一幕不得不多想。
其他幾個郡王看到霍謹博和兩個國公府走得近,臉色同樣不好。
四皇子低聲道∶"二哥,沒聽說他和韓國公府有關系啊。"
二皇子復雜地看霍謹博一眼,道∶"韓國公老奸巨猾,沒那么容易站隊。"
二皇子還不至于只看到這一幕就認定霍謹博搭上了韓國公府。
但一個成國公府也足夠了。
霍謹博和成國公府的關系已經足夠親密,也不知那位一直保持中立的成國公還會不會堅持他的原則。
他們這些年明里暗里拉攏了成運昶不知多少次,就這么輸給霍謹博,他們不甘心啊。
可看看霍謹博和成晟旻親密交談的樣子,又不得不承認,他們阻止不了。
六皇子站在九皇子身邊,冷笑道∶"九弟當初故作矜持,拒絕了樂怡郡主一次又一次,可曾想過會為他人做嫁衣"
從九皇子袒露他的野心后,六皇子就明白就九皇子的心思。
他之前拒絕成晗菱,不是清高地不在意成國公的權勢,他只是不想讓成國公成為六皇子的助力,他是打算為己所用。
六皇子突然覺得他在皇陵那半年也不算白待,因為他派人刺殺成晟然一行人,所以被罰守皇陵,但九皇子也永遠失去了拉攏成國公府為助力的機會。
聽出六皇子的幸災樂禍,九皇子沉聲∶"六哥,你如今又剩下些什么"
六皇子聽言目光陰鷙∶"我得不到那個位置,你也成功不了。"
九皇子扭頭看他一眼∶"那就不勞六哥費心了。"
說罷,九皇子看向霍謹博,眼底滿是狠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