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預感,那個人才是他最大的對手。
沒一會兒,永康帝出現,一行人開始出發。
永康帝自然坐在御駕中,霍謹博等幾位皇子皆騎馬跟隨在御駕后,按照序齒,霍謹博旁邊正好是九皇子。
九皇子微微一笑,道∶"本王聽說十一弟還沒改姓"
按理說霍謹博認祖歸宗便應該改回國姓。
不改姓就仿佛還隔著一層。
霍謹博道∶"還有兩年才是再次錄入玉碟的時候,父皇說等我行冠禮后再改回姓氏也不遲,九哥能記得此事,真是費心了。"
霍謹博的名字很大可能是孝讓皇后取的,永康帝不打算拘泥于皇室的排輩,不改霍謹博的名字,只把他的姓氏改回來便可。
從霍謹博封王后,就沒人有資格再直呼他的名字,這姓氏什么時候改都一樣。
反正現在所有人都知道他是十一皇子,昭睿郡王。
九皇子道∶"十一弟剛剛回來,很多事可能不明白,本王身為兄長,自是要提點一
霍謹博∶"多謝九哥。"
兩人相視一笑,仿佛過往的一切都煙消云散。
他們一行人從街上經過,百姓們早就被這么大的陣仗吸引,紛紛出來看熱鬧。
吉安銀飾的柳掌柜在女兒柳氏的攙扶下來到二樓窗口,正好看到樓下經過的車隊,看著御駕后面那個眼熟的年輕人,柳掌柜眼睛瞇了瞇。
吉安銀飾在京城很有名氣,很多權貴家著都喜歡來這里買首飾,婦人們湊在一起就喜歡聊八卦。
最近津津樂道的便是那位剛剛認回皇室就得封昭睿郡王的十一皇子。
柳掌柜本來只是當個趣事在聽,可御駕后面那五個年輕人,很明顯和后面的其他人拉開一段距離,彰顯出他們與眾不同的身份。
她曾經見過的俊俏后生便在那五人之中。
柳氏見柳掌柜發愣,問道∶"娘,您怎么了"
柳掌柜瞇著眼睛道∶"那幾人應該就是郡王吧,果真是氣度不凡。"
這等貴人離他們太遙遠,柳氏只瞥了一眼便沒了興趣,道∶"人家是天潢貴胃,肯定看不上我們這小鋪子。"
柳掌柜笑得意味深長∶"也不一定。"
柳氏只當母親在開玩笑。
霍謹博一行人走了許久,,才終于到了皇家圍場,此時已經是下午,他們勢必要在圍場住一晚,今日主要是安排住處,圍獵比賽明日才會開始。
永康帝年事已高,顛簸了這一路早已疲憊不堪,到了圍場后便開始休息,不準任何人打擾。
吩咐人照看好白影,霍謹博便前往成晗菱所在的小院。
若云和采云兩人正在幫成晗菱收拾床鋪,看到霍謹博來了,成晗菱瞬間來了精神,道∶"我們要出去玩嗎"
霍謹博關心道∶"你累不累"
成晗菱搖頭∶"不累。
"那就勞煩郡主帶路了。"
霍謹博裝模作樣地拱手。
他對這里不熟悉,去哪兒玩只能由成晗菱決定。
成晗菱抿嘴一笑,兩人便結伴離開,若云見此連忙跟上去,留下采云指揮丫鬟們繼續收拾房間。
圍場的面積很大,除去樹林那部分,外面的占地也不小,在圍場中央建有一個高臺,高臺上擺著一張座椅,那是永康帝的位置。
明日永康帝就會坐在那里等著出去圍獵的眾人歸來,表現最優者會得到永康帝的獎勵。
成晗菱道∶"這幾年因為皇上身體不好,已經很久沒有舉行圍獵,我上次來還是跟著大哥,那會兒我還小,大哥死活不允許我上馬,哪怕我和他大鬧也不管用。"
所以,成晗菱雖然不是第一次來,但參加圍獵卻是第一次。
霍謹博道∶"世子也是擔心你的安危。"
圍場中什么樣的獵物都有,哪怕有護衛保護,也難免有保護不周的地方。
成晗菱一直天不怕地不怕,她自幼學習騎射,并不覺得自己比誰弱,只是成晟然一直把她當小孩子保護,不準她做一點危險的事。
"見過王爺,郡主。"
兩人圍著圍場閑逛,正好碰到幾個年輕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