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謹博走過去坐下∶""柳公子不必多禮。"
柳公釗將店小二叫來,讓霍謹博點菜。
霍謹博隨意讓店小二來幾道他們的拿手菜,同時讓他們上壺茶。
"柳公子身體不適,想必不能飲酒。"
柳公釗感激道∶"多謝王爺體恤。"
"小事而已。"
等菜上來,身后的下人替他們倒茶,柳公釗道∶"公釗本來想等身體好些再拜訪王爺,卻得知王爺不日便要離京的消息,這才冒昧請王爺出來一敘。"
霍謹博抿口茶∶"柳公子要見本王有何事"
柳公釗∶"公釗只是想給王爺提個醒。"
"說來聽聽。"
"江南確實是個好地方,只是那里水太深,王爺要小心才是。
霍謹博輕笑道∶"那里水深不深,,和本王有何關系,本王不過是去看看母后的故居罷了
"就怕有不長眼地打擾王爺的雅興。"
"你都說了不長眼,本王豈會和一個瞎子計較。"
柳公釗拿著竹筷的手一頓,蒼白的臉上露出一抹笑容∶"王爺說得是。"
"不過,這世上總有些人坐井觀天,不自量力,仗著天高皇帝遠,便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這種人往往行事肆無忌憚,王爺可莫要小看了他們。"
霍謹博抬眼看他∶"柳公子怎么如此關心本王在江南的安危"
"公釗和王爺一見如故,只是不希望王爺一時大意被小人算計。"
霍謹博∶"今日得柳公子提醒,本王自會注意。"
"對了,"霍謹博漫不經心道∶"既然柳公子對江南如此了解,不如和本王說說都有哪些人比較危險,本王直接命人除了他們便是。"
柳公釗一愣,道∶"王爺說笑了,危險之人并不代表該死。"
霍謹博含笑道∶"柳公子錯了,會威脅到本王就是該死。"
說罷,霍謹博直視柳公釗的眼睛。
柳公釗端起茶盞抿了口茶,道∶"讓王爺失望了,公釗對江南之事亦不過是聽人所說,真實與否并不確定。"
"原來如此。"
霍謹博淡淡點頭,沒再繼續詢問。
吃完飯,霍謹博起身離開。
柳公釗的臉色瞬間冷下來。
酒樓外,霍謹博面無表情,柳公釗今日見他顯然是懷疑霍謹博去江南并非游玩這么簡單。
他多次提醒霍謹博注意安危。
究竟是意有所指還是想讓他投鼠忌器
不管如何,柳公釗敢當著霍謹博的面如此挑釁。
讓霍謹博又了解他一分。
此人不僅掌控欲重,更是個行事沒有顧忌的瘋子。
不好對付啊
今日便是霍謹博離京的日子,他一早便進宮和永康帝告別。
在將要離開時,永康帝給了他一塊令牌,道∶"此令牌可以調動江南周邊所有兵力,你拿著防身。"
僅僅只是防身嗎
霍謹博忍了忍還是沒問出口,拱拱手告辭離開。
永康帝如果想告訴他早就說了,到現在還沒說就說明不想告訴他,他問了也白問,
永康帝瞇著眼睛看他離開,輕聲道∶"莫要讓朕失望啊。"
江南的問題有很多,不止是江南,很多地方都有問題。
朝廷再有能力,也不可能肅清整個地方。
永康帝希望霍謹博能明白他真正希望他做的事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