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皇宮后,霍謹博便坐著馬車前往成國公府。
成國公府的門口,正有不少下人在往車上裝行李,成晗菱穿著一身薄荷綠裙衫,正在和成晟然幾人告別。
霍謹博下了馬車走過去。
成晟然看到他,拉著他走到一邊,低聲道∶"我剛剛得到消息,江南鹽政似乎出了些問題。"
衛國國庫每年的收入,除了稅收,鹽鐵交易是大頭,占了大約一半份額。
為了保證鹽政收益,朝廷特設巡鹽御史。
巡鹽御史雖是正五品官職,可御史屬于欽差,便是從三品的鹽運使都得聽巡鹽御史的,可謂權利不小,全權負責鹽政事務。
江南乃是富饒之地,此地的鹽政收益在全國范圍內都位列前茅,如果江南鹽政真出了事,那確實是個大問題,對財政收入影響很大。
成晟然突然提到此事,顯然是察覺到霍謹博此去江南并不輕松。
霍謹博神色一凜,道∶"若真是鹽政出了問題,父皇應該會告訴我,可父皇什么都沒說。
鹽政涉及朝廷財政收入,此乃重中之重,馬虎不得。
真要出了問題,理應馬上解決。
可永康帝不僅沒給霍謹博透露半點消息,還讓他不必著急,多帶著成晗菱到處轉轉,仿佛真是讓他游山玩水一般。
永康帝可不是一個會拿政務開玩笑的皇帝。
成晟然明白霍謹博的意思,道∶"不管皇上是何心思,你小心些便是,江南鹽商都是心狠手辣之輩,不得不防。"
鹽商一般在黑白兩道都得吃得開,心慈手軟可當不了鹽商,尤其是那幾個鹽商頭頭,更是不好對付。
霍謹博點頭∶"我會注意。"
這時,成晗菱也道完別,行李也收拾好,等兩人都上了馬車,正式啟程前往江南。
這次前往江南,隨行的護衛不僅有五百禁衛。還有國公府的兩百護衛,以及暗地里的一百暗衛。
再加上隨行的丫鬟仆役,加起來得有一千人。
這么浩浩蕩蕩的隊伍,便是他們想走快都不可能。
霍謹博出神地想,他們這么多人,若是進城后去住客棧,得包下來好幾個客棧才能完全住下吧。
成晗菱不是個能耐住性子的人,兩人剛出城她便棄了國公府的馬車,跑到霍謹博的馬車上來。
霍謹博的馬車是內務府專門按照郡王的規格造的,車廂要比成晗菱的寬敞許多,里面除了床榻,還有衣柜和桌子,在里面吃飯睡覺一點影響都沒有。
成晗菱一上來便賴在霍謹博懷里,道∶"好無聊啊。"
霍謹博勾勾她的鼻子,笑道∶"我們才剛出城。"
"就是無聊嘛。"
"那我們來玩個游戲。"
"什么"
霍謹博從床榻下的柜子里取出一副紙牌,道∶"還好我早有準備。
從京城到江南得走一個多月,這一路上總不能一直枯燥地待在馬車里或者船上。
霍謹博便提前做了副紙牌。
這副紙牌很簡單,沒有花里胡哨的東西,主要是他畫畫不好也弄不了花里胡哨,他只是在每張紙牌的頂角處寫一個數字,然后在紙牌中央畫了一個圖案,用來區分花色。
除此之外,他還把兩張原本的花牌給取消了,畢竟這兩張牌可沒有那些數字牌好解釋,霍謹博懶得給這兩張牌賦予附和這個時代的含義,直接去掉更輕松。
反正紙牌玩得就是規則。
成晗菱好奇地翻看每張紙牌,霍謹博就開始給她和若云講規則。
之所以要帶上若云,是因為霍謹博要玩的這個游戲叫斗富紳,必須得三個人。
成晗菱好奇寶寶般問道∶"為什么要叫斗富紳"
"因為發明這個游戲的人是被富紳壓迫的平民,他們渴望打到富紳獲得自由,所以便有了這個名字。
霍謹博隨口胡謅。
等兩人都明白了玩法,霍謹博道∶"既然是玩游戲不能沒有懲罰,對不對郡主"
成晗菱膠肪眼睛,支著下巴看他∶"你舍得罰我"
霍謹博∶
其實,是舍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