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之筠道∶"昭睿郡王這是什么意思,硬的不行來軟的"
黃成春冷聲道∶"我看他不像是容易妥協的人,或許這就是個鴻門宴。
趙庚∶"鴻門宴又如何,在蘇州誰敢拿我們怎么樣"
黃成春嗤笑∶"人家是郡王,就是把你直接殺了,你能怎么著他"
趙庚皺眉∶"郡王也不能隨便殺人,無緣無故的,他若是真敢殺人,我們就去告御狀。"
武之筠無語道∶"趙庚,你真當自己屁股干凈"
他們這些鹽商都是刀口舔血過來的,誰底子都不干凈。
咚咚咚
資歷最老的林司應敲敲桌子,,沉聲道∶"昭睿郡王的資料你們也看過,此人不可小覷,但也不是魯莽之人,鴻門宴應該不至于,關于對方的真實目的,我們去了自然就知道。"
黃成春皺眉∶"我們可是才下了他的面子。
黃成春才和霍謹博起過沖突,他總覺得霍謹博不懷好意,最不贊成赴宴。
林司應看他道∶"我們還沒資格不赴宴。"
他們是蘇州的地頭蛇不假,確實可以無視霍謹博,反正只要在蘇州,霍謹博就不能拿他們怎樣。
可之后呢,等霍謹博回了京,他們敢確定他不會報復嗎
一個商賈敢拒絕郡王的邀請,這是在打皇室的臉,便是京城的那些官員都不能容忍。
他們在蘇州再威風,那也是低賤的商賈,沒有和朝廷掰腕子的能力。
最終林司應做出決定去赴宴。
半個時辰后,茶樓
霍謹博終于見到了在蘇州赫赫有名的四大鹽商。
"草民拜見王爺。"
四人皆給霍謹博見禮,便是才和霍謹博鬧不愉快的黃成春也不例外。
"免禮,坐下吧。"
茶樓的下人將剛好的茶給他們倒上,便離開了雅間。
康偉帶人守在雅間外,不允許任何人靠近。
林司應率先道∶"不知王爺有何吩咐"
霍謹博道∶"一個時辰前,沈御史來找過本王。''
聽到這話,林司應四人的臉色都有些許的變化。
"沈御史告訴本王你們四人在蘇州一手遮天,團結各大鹽商公然威脅鹽道衙門,可有此事
趙庚立刻反駁道∶"胡扯,沈宣這是倒打一耙"
霍謹博面色不變,問道∶"趙員外的意思是另有隱情"
林司應道∶"王爺有所不知,我們之所以團結在一起,實在是沈御史太過貪得無厭,他非要讓我們在原本的鹽稅基礎上,每張鹽引再多交二兩銀子的稅。"
"皇上素來愛民如子,輕徭薄賦,自登基以來不曾加過一次稅,沈御史擅自加稅,無非是為了他個人私利。"
"草民等人實在忍不了沈御史的無理要求,這才團結起來,只是想讓沈御史投鼠忌器,不敢太過分,草民所做皆是為了自保,無意與官府為敵。"
霍謹博∶"沈御史來蘇州不過數年,你們的商會似乎早就成立了,莫非之前的巡鹽御史也有加稅行為"
"回王爺,之前成立商會,本意只是讓大家互通有無,為商會眾人排憂解難。"
這話說得著實冠冕堂皇,果然商人臉色都厚,還都有睜著眼睛說瞎話的本事。
"本王還聽說商會已經成了你們四大鹽商的一言堂,凡是不順從的,便會被你們剝奪購買鹽引的資格,可有此事"
武之筠一臉冤枉道∶"王爺明鑒,絕無此事,我等只是本分的商賈,一心經營自家生意,別人買不買鹽引和我等沒有半分關系。"
霍謹博聽完,沒說信不信,繼續道∶"近年來江南各地申領的鹽引越來越多,蘇州也是如此,本王很好奇是何事導致蘇州需要的鹽越來越多"
這
趙庚三人有些遲疑,皆看向林司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