冠禮后,一切又都恢復如常。
永康三十三年十一月,成晗芙出嫁,霍謹博前去觀禮,又催了一次成晟然,只是看成晟然敷衍的那樣子,顯然沒當回事。
次日,霍謹博處理完奏折去見永康帝。
徹底把朝政甩給霍謹博后,永康帝現在輕松得很,他的病大多是累出來的,如今有霍謹博替他分擔,永康帝恢復得很好。
一見霍謹博進來,永康帝道“來得正好,陪朕下棋。”
霍謹博撩起長袍,坐在永康帝對面,兩人下了一會兒棋,他道“父皇,兒臣已經加冠,婚事是不是該辦了”
永康帝手下一頓,抬眼道“運昶同意了”
“沒有。”
永康帝沒好氣道“那你說這個有什么用。”
霍謹博討好一笑,道“國公爺這不是快回來了嘛,父皇您要不幫兒臣說說好話”
永康帝笑他“就這么想成親”
霍謹博飛快點頭“兒臣已經等了許久。”
畢竟是自己兒子,永康帝肯定是向著霍謹博。
他沉吟道“運昶吃軟不吃硬,想要他同意,得打感情牌。”
“什么意思”
永康帝很快就有了主意,道“這事你別管了,朕保你明年能娶親。”
霍謹博大喜,道“兒臣多謝父皇。”
得了永康帝的承諾,霍謹博整個人都放松下來,竟是贏了永康帝一局。
霍謹博呆了,心情好還能提高智力
永康帝輸了反而很高興,道“你的棋藝進步很快。”
霍謹博道“僥幸而已。”
說罷,兩父子繼續下棋。
韓國公府
韓迎蝶習慣熱鬧,以前總喜歡出府逛街,但自從她及笄后,一出門就容易“偶遇”其他人,久而久之她就不怎么出門,但她又不喜歡一個人待著,便邀請眾多官宦小姐們來國公府聚會。
她每次都會給成晗菱發請帖,成晗菱也就偶爾來一次。
今日成晗菱閑著無聊便來赴約。
如今已經是十一月底,外面寒風凜冽,時不時能聽到風吹打窗紙的聲音。
屋內燒著碳,和外面仿佛兩個世界,眾人都把披風解下,讓各自的丫鬟拿著,每個人桌旁放著瓜果點心,大家年紀相仿,身份地位也差不多,都還算熟悉,說起話來并不尷尬。
只是眾人的目光若有若無落在成晗菱身上。
成晗菱很少參加宴會,每家舉行什么賞花宴之類的,只要有資格,肯定會給成晗菱發請柬,但成晗菱幾乎不會參加,能把邀出來的也就只有韓迎蝶一人。
樂怡郡主的高傲深入人心,對此眾人見怪不怪,但要說心里沒點怨氣那是不可能的,大家都是女子,憑什么你能這么隨心所欲,肆意妄為。
明面上不敢說什么,但私底下很多人都覺得像成晗菱這種性格若是不低嫁,將來生活肯定好不了。
當初霍謹博和成晗菱的傳聞在京城傳得沸沸揚揚,很多人都一副早知如此的樣子,也就是霍謹博的身份實在差了點,他們忍不住懷疑成晗菱是想成親還是打算給自己找個仆人。
堂堂郡主要嫁給一個小廝出身的小官,這怎么看都是個笑柄。
幸災樂禍者不少,只是攝于成晗菱的威名,沒人敢舞到她面前罷了。
只是還不等她們嘲笑多久,霍謹博的身份就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現在更是搖身一變成了太子。
眾人“”
如今再見成晗菱,這些人的心情一個比一個復雜。
可轉念一想,成晗菱脾氣那么差,嫁給別人還能靠國公府的權勢壓制,嫁給太子那可就不一樣了。
等太子登基,國公府權勢再大,但皇帝面前,那也是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