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熙帝道∶"我答應了他,三年后便會讓他致仕。"
成晗菱不相信∶"就這么簡單"
順熙帝點頭∶"就這么簡單。"
成晗菱撇嘴∶"不想說拉倒。"
當然不可能這么簡單,但這也算是意外之喜,順熙帝也沒想到吳倫杰會和當初的蘇州知府馬如齡有關系。
他便是馬如齡背后的靠山。
吳倫杰畢竟當了許久的吏部尚書,這個老狐貍很快就意識到順熙帝的布局,并且知道他現在還沒親信有資格擔任吏部尚書。
吳倫杰便主動來找順熙帝,這三年他會幫順熙帝看好吏部,不會讓它出亂子,來報答順熙帝當面保馬如齡一命的恩情。
順熙帝也沒想到他當年做的準備,竟然會在今年有了結果。
只是順熙帝答應了替吳倫杰保密,自是不好將此事往外說。
吏部尚書太過重要,順熙帝不允許一個不了解或者心不向他的官員坐在那個位置上。
如此一來,吳倫杰繼續擔任吏部尚書,便成了最好的選擇。
成晗菱沒有打破沙鍋問到底,她對朝政興趣不大,更愿意和順熙帝說一些她感興趣的事。
隨著柳修嚴倒臺,朝堂上變得很平靜,不需要順熙帝多說,往日告病在家的官員全都去衙門上值,甚至還有人給順熙帝上折子告罪,表示因為自己一人影響公務,他們心中愧疚萬分,主動請順熙帝治罪。
讀書人就是這樣,他們最喜歡占據道德最高點,按照"知錯能改,善莫大焉"的說法,順熙帝若是治他們的罪,必然會遭到群臣反對。
他固然可以強行下旨,可這樣一來,只會弄得人心惶惶,于朝堂沒有好處。
順熙帝只是冷笑一聲,便把折子燒了,只當沒看見。
他不治罪就已經不錯了,還妄想他出言安撫他們不成
癡人做夢
如此平靜了幾個月,時間進入順熙元年十二月。
也是一年的最后了,寒風呼嘯,冷風刺骨,守城門的眾多守兵哪怕是穿著棉服,還是感覺手足冰涼,尤其是深夜,整個人就沒有暖和的時候,只能不停搓手來取暖。
城樓上,一守兵愣了下道∶"我怎么聽到有馬蹄聲"
另一人也道∶"我也聽到了。"
兩人一愣,立刻來到城墻旁查看,漆黑的月色下,勉強看到有一人騎著馬到了城門口。
"來者何人"
下面之人揚聲道∶"快開城門,定州八百里加急,我要立刻見皇上。"
只要是衛國的士兵,沒一個不知道定州的重要性。
但為了安全起見,守將還是問了句∶"可有憑證"
守將讓人放下竹筐,查看令牌無誤后,立刻揮手道∶"快,開城門。"
來報信之人根本沒有遲疑,立刻騎馬飛奔向旱宮。
一柱香后
本來已經安靜的皇宮,頓時變得燈火通明,順熙帝和成晗菱皆被驚醒。
高成進來低聲道∶"陛下,有來自定州的八百里加急。"
順熙帝心里一跳,立刻起身更衣。
成晗菱神智還不清醒,迷糊道∶"怎么了"
"出了點事,你繼續睡,我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