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雅嵐和宋曦特意來到現場,準備親自監督考核的公平公正。
許永年也抽空過來滿足一下好奇心,畢竟這樣的場面確實難得一見。
三人就坐在距離考核點不遠的偏廳之內,一邊喝茶閑談,一邊觀望考場的動向。
俞鴻煊則帶著沐陽和赤血,陸續開始面試參與考核的候選者。
剛開始的面試都進行得十分順利,考場內外都秩序井然。
可面試人數還沒達到三分之一,外頭的候選者們便鬧出了矛盾。
俞鴻煊蹙著眉走向喧鬧的中心,便見幾個秀才和壯漢正在拉扯和推搡,他當即出聲喝止住爭執,并向沖突的雙方詢問詳細的情況。
“怎么回事考場之外不許喧嘩”
互相敵視的幾人立刻七嘴八舌地為自己辯解,俞鴻煊也逐漸明白了事情的經過。
原來是延州本地的一個王姓秀才認出了候選者中有新落戶的流民,內心對此非常不滿,覺得外地來的流民不應該搶占延州人的生計,于是口出惡言打算讓對方知難而退。
被羞辱驅逐的是兩個來自隴西的流民,他們落戶于荒村已經有一段時日,一個是家有重病老娘的蘇秀才,一個是肩負八口之家的周木匠,兩人都是家中唯一的頂梁柱,不得不出來為全家老小拼一份生機。
好不容易過關斬將來到面試的考場,誰知卻被王秀才刁難辱罵,他們自是不愿意放棄,可王秀才卻慫恿其他的本地候選者咄咄相逼,以勢壓人想將他們強行趕走。
俞鴻煊面露不悅地睨了王秀才一眼,稍稍向他邁了兩步,垂眸掃了眼辨心靈鐲,見鐲子上顯示出大片的灰色。
得了又是一個道貌岸然的偽君子
說什么為延州人的福祉著想,其實就是想借機趕走強力的競爭者,候選人如果少了一個,他被錄取的機會自然也就多了一分。
心胸狹隘、滿口謊言,還拿延州百姓做鬧事的筏子,這樣的人他們絕不會錄用
“你被取消考核資格了。”
俞鴻煊冷冷地對著王秀才宣布,面上沒有一絲表情。
別怪他處事武斷絕情,反正入了考場這人也無法通過靈鐲的考驗,趁早勸退還能節約大家的時間。
王秀才滿臉的不可置信,立刻出言辯解求饒,“俞大夫,我只是為延州百姓說一句公道話而已,為何取消我的考核資格外地流民本就不該搶占我們的活計,若不是延州百姓寬厚救濟,他們早就餓死在城門外了”
俞鴻煊目光冷厲地掃向這個混淆視聽的小秀才,揮手命人將他直接驅離考場。
“這些流民既然已經落戶延州,便與本地的百姓同等待遇,我們六合山莊招納人才,從來不會拘泥對方的身份來歷你是為了延州百姓說話,還是為了一己私心,在場的人心知肚明更何況救濟災民的乃是六合山莊,你又如何敢厚顏居功簡直無恥至極”
王秀才被強行抬走,整個人都慌亂得嚎啕大叫,剛開始還不停地苦苦求饒,見俞鴻煊無動于衷便開始破口大罵。
衛兵立即將其打暈,那些污言穢語才徹底停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