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浩然當即翻了個白眼,語氣不屑地說道“我要這么個破茶樓做什么生意再好賺得也是蠅頭小利,奪人家財還會落下個糟糕的名聲,小爺可不干這吃力不討好的勾當”
二皇子雖然已經被釋放和封王,在民間卻留下了不好的印象,百姓們為枉死的定北侯感嘆惋惜,對于二皇子這個推波助瀾的幫兇頗有微詞。
鄭家現在十分重視對族人的約束,想在朝臣與清流心中挽回一些負面印象,讓二皇子能爭取到更多勢力的支持,于奪嫡之爭中順利脫穎而出。
喬鄂摸了摸鼻子臉色訕訕,眼珠子一轉又談起了其他。
“這幾日京城怎么開始戒嚴了我本來還想到保定府的莊子上游玩一番,哪知到了城門才發現需要排隊檢查,那隊伍長得瞬間就讓人沒了出門的興致”
鄭浩然一臉高深莫測地看向狐朋狗友們,壓低聲音說道“熊建林失蹤了,北鎮撫司正到處找他呢我估計那老熊頭肯定是惹了滔天大禍,不然圣上也不會讓黎掌司親自出手。”
提到熊建林,眾人便想起了定北侯府的翻案傳聞,幾個紈绔子弟都不由將目光轉向章若陽,八卦的眼神里藏著幾分復雜的意味。
章若陽讓他們看得渾身不自在,蹙著眉煩躁地斥道“看我做什么姓熊的想翻案伸冤那是他自己的事,與我們威遠侯府無關章家歷來忠于圣上,絕無可能包庇朝廷要犯”
自從定北侯府被論罪抄家,威遠侯府也受到了皇帝的遷怒,北鎮撫司已經來盤查過數次,章家人這一年多來都活得戰戰兢兢。
章若陽的內心十分怨恨,認為定北侯府拖累了他們章家的前程,祖父和爹都被同僚排擠孤立,大哥想謀個差事也處處碰壁。
表哥宋曦也不知躲到了哪個犄角旮旯,害得他姐姐不得不嫁給喬家的病秧子,照他說宋家余孽就該死在外頭,省得還要回來禍害他們章家
章若陽的表情怫然不悅,眼中的厭惡幾乎要化作實質,在座的幾個紈绔都面面相覷,內心既有些微妙難言、又有些同情和理解。
作為宋母的嫡親娘家,威遠侯府其實表現得非常涼薄。
宋家被抄的第二天威遠侯就進宮面圣,義憤填膺地表示要與亂臣賊子割席,之后還承諾會幫朝廷追蹤宋曦的動向,爭取為皇上分憂解難。
元豐帝多疑善變、心胸狹隘,自然不可能輕易相信章家的忠誠,之后便以輔助調查的名義多次審問威遠侯府,再三查證才確認了章家的“清白”。
權貴們對章家的作派都各有看法,有的覺得審時度勢并沒有過錯,畢竟圣命難違、形勢逼人,威遠侯還得保護身后的一大家子,有的卻認為這是對無辜姻親的落井下石,章家冷血勢利不值得結交。
鄭浩然見氣氛變得有些僵硬,立即轉移了令人尷尬的話題。
“不說這些了皇家秋獵就快開始了,咱們不如想想到時候該怎么玩吧現下想離開京城玩耍十分不便,這次秋獵倒是可以趁機松快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