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肉中滲出妍紅的血珠,慢慢的流到被子上。
屠蘇蘇看著這一幕,心底忍不住顫抖,那怨魂生前分明是被人折磨至死。
“你能看見我嗎”那怨魂伸手在屠蘇蘇眼前晃了晃。
她剛剛分明瞧見屠蘇蘇的目光是朝自己投來。
難倒是幻覺
怨魂見屠蘇蘇沒什么反應,便化作一縷清煙而散。
見怨魂離開,屠蘇蘇松了一口氣。
景夫人一見屠蘇蘇嘆氣,眼淚立馬落了下去,“道長,我的鈺兒怎么樣了”
屠蘇蘇收回手,摸在山羊胡須,端著一副高深莫測的模樣道,“世子先前可曾落入過水中。”
景夫人點點頭,“就是落在門前的荷花湖,當晚就高燒不退,請了多少大夫都診不出病因。”
“可否帶貧道去世子落水的地方看看。”
“好的,道長請隨我來。”
景夫人在丫鬟的攙扶下,往門外走去。
屠蘇蘇正準備跟上去,突然一股力量拉住了自己。
回頭一望,陸曜冷著臉喝斥道“屠小姐,我已帶你來看過景鈺了,不可繼續再胡鬧下去。”
屠蘇蘇推開陸曜的手腕,一臉嫌棄的道“陸大人,我又不是小孩子,你怎么知道我是拿人命胡鬧”
說完,屠蘇蘇瞪了陸曜一眼,快步追上了景夫人。
很快,房間里只剩下楚風與陸曜,還有那躺在床上一臉死氣的景鈺。
楚風抱走懷中的劍,用胳膊碰了碰陸曜,望著屠蘇蘇離開的地方道“少陽,你確定那人是屠小姐假扮的我怎么看都像是江湖騙子啊”
“真的假的,跟上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還看圣上昨天還因為丟失的官銀大發雷霆,不趕緊去找銀子,你卻有閑心管這種閑事,你頭頂上是有幾頂烏紗帽可以摘啊。”
陸曜聞言一笑,“銀子什么時候都可以找,可看戲的機會僅次一回,孰輕孰重你不會不知道吧。”
楚風看著陸曜一副神情淡然的模樣,有些欲哭無淚,“你就等著被革職吧”
景夫人帶著屠蘇蘇來到了湖岸旁的柳樹下。
柳條因風而動,與不遠處的繡樓相互瞭望。
屠蘇蘇站在岸上,微風吹過她的發梢,昏黃的金輝撒在潺潺的湖面,猶如玻璃晶石裝滿了荷花湖,閃耀而奪目。
景夫人指了指柳樹前的湖邊,“就是這里。”
屠蘇蘇上前環視了一下四周,湖邊徹著高高的石臺,盡管雨天路滑,也不容易失足掉下去,更何況還有一棵高大的柳樹生長在岸邊。
屠蘇蘇很疑惑景鈺到底是以什么樣的姿勢才能掉進湖里。
屠蘇蘇蹲下身去,捏了捏柳樹下的泥土,鼻尖聞到一股若隱若現的腥味。
與景鈺房間的氣味一模一樣。
種種線索疊加,屠蘇蘇總算明白了,為何那怨魂能有那么大的本事。
敢情是有得道高人相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