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鳶話音剛落,門外就響起了敲門聲。
屠蘇蘇迅速的拿了一件披風蓋在身上,上前打開了房門。
一股冷風灌了進來,冷得屠蘇蘇縮了縮脖子。
只見陸曜穿著一身深藍的披風,站在門前,肩頭和發稍上落了些許積雪。
屠蘇蘇愣愣的望著陸曜冷峻的眼眸,“陸大人,這么晚了,找我什么事啊”
陸曜一言未發,從懷里摸出了一個晶瑩剔透的琥珀玉佩,上端用紅繩系著,一把塞進了屠蘇蘇的手中。
屠蘇蘇茫然的看著手里的琥珀,十分詫異地看著陸曜,“陸大人這是”
“這個琥珀玉佩是你掉在玉泉山的,現在物歸原主。”
此言一出,屠蘇蘇更蒙了,她一向不喜琉璃瑪瑙一類的玩意,陸曜怎么會說這個東西是自己掉的。
“我好像沒有”
屠蘇蘇正要拒絕,目光剛好瞟見琥珀玉佩散發著微光,一抹青綠色的氣息縈繞著琥珀玉佩。
那是金蟾的一縷殘魂。
屠蘇蘇激動的握緊玉佩,心底難掩飾著驚喜若狂。
只要將玉佩供養起來,受盡煙火,金蟾就有復活的機會。
“謝謝陸大人,這玉佩確實是我丟的。”
陸曜看著屠蘇蘇高興的模樣,嘴角微微劃過一抹淺笑,但又稍縱即逝。
“屠小姐,本官很好奇你是如何得知瘟疫作亂的罪魁禍首是一只修煉成精的千足蟲。”
屠蘇蘇原本還沉浸著金蟾失而復得的興奮,聽到陸曜的話,臉色瞬間耷拉著。
她就知道以陸曜的性子,這件事就沒有那么容易過去。
屠蘇蘇下意識的撩了撩頭發,大腦飛速旋轉著,尋思著要找什么樣的理由將陸曜糊弄過去。
“這”屠蘇蘇欲言又止,突然腦海中閃過一絲靈光,“還不是瞎貓碰上死耗子,我在玉泉山中迷路了,無意間走到了夜燭九的地盤,他自己告訴我的。
他在天蠶蛾身上下毒,靠它們繁衍吸食寄主的血液,待寄主身體油盡燈枯時,再趁機吸取精魄修煉。”
陸曜蹙眉,似乎在思考著屠蘇蘇話里的真假。
說實話,若不是陸曜親眼所見,他都不敢相信世間居然存在這些虛無縹緲的事情。
“陸大人,不知瘟疫可控制住了。”
“控制住了,用了你給的方子之后,感染瘟疫的人都恢復正常了,不過容景至今還臥病在床。”
一聽到容景,屠蘇蘇立馬緊張起來,“容大哥怎么樣了。”
“他只是太累了,這幾天不眠不休的,前天才睡下還未醒來。”
“我要去看他”
說完,屠蘇蘇往門口走去。
陸曜眼睛瞥見屠蘇蘇赤著腳,還未穿鞋子,一把將她抱了起來。
突然的動作,嚇得屠蘇蘇一跳,抬頭望見陸曜立體分明的下巴。
“陸大人放我下來,男女授受不親。”
陸曜聞言不語,抱著屠蘇蘇望床塌走去。
十分溫柔的將屠蘇蘇放在床邊,一本正經的說,“今日太晚,明日我來接你去看容景。”
“真的”
陸曜點點頭。
“那好,一言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