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言為定。”
兩人約定明日午時去探望容景后,陸曜并未過多停留。
阿鳶站在門口,一臉花癡的目送著陸曜遠去的背影。
“蘇蘇,陸大人真是越看越俊俏啊”
未聽見屠蘇蘇的回答,阿鳶又喚了幾聲。
屠蘇蘇正在床邊,盯著手里的琥珀玉佩愣神,沒有聽到阿鳶的話。
阿鳶轉身看見發呆的屠蘇蘇,慢悠悠的飄過去,托著下巴望著她手中玉佩,“這不是陸曜送你的定情信物嗎”
屠蘇蘇白了阿鳶一眼,“什么定情信物,你沒看到這玉佩上面附著金蟾的一縷魂魄嗎”
阿鳶聞言,又上前仔細端詳幾遍,并看不出任何的異樣。
“這與普通的玉佩沒有什么區別啊”
“真的”
阿鳶點點頭。
屠蘇蘇這下明白了,或許是金蟾曾經將內丹和修為渡到自己身上的緣故,所以只有只能才能瞧見他。
屠蘇蘇思來想去,得趕緊為金蟾修建廟宇,供享香火,不然他的魂魄很快就要煙消云散。
第二日清晨,京城依舊是一片白雪皚皚。
屠蘇蘇乘坐著馬車,帶著一些過冬衣物和糧食來到了鴻安寺,見到了許家村村民。
許聞海淚眼婆娑的接下了屠蘇蘇贈送的糧食和衣物,“屠小姐,你真是菩薩心腸,若沒你送得這些東西,我們都不知該怎么熬過這個冬天。”
“許村長,你何必這么見外。”
屠蘇蘇原本正愁怎么為金蟾修建廟宇,看到許聞海時,腦海中突然閃過一絲靈光。
“離除夕還有兩個月,不知村長打算怎么辦”
許聞海聞言,深深的嘆了一口氣,“還能怎么辦,背井離鄉到現在,只剩下六十口人,在京城又沒個投靠,若不是您和陸大人,容神醫接濟,怕是熬不過這個東西。”
“既然如此,不知村長可認識會建房子的工匠。”
許聞海聞言,拍拍胸脯道,“屠小姐修房子這種事,你可找對人了,許家村的男子漢都是個個都是建房的,方圓十里逢人都夸手藝好。”
屠蘇蘇聞言,默默的從懷里摸出一千兩銀票遞給了許聞海。
“既然如此,我這里有一件建房修廟的差事就拜托村長了。”
許聞海一臉不可置信的望著手里的銀票,枯瘦蠟黃的臉上一串晶瑩的眼淚止不住的流了下來。
只聽“撲通”,許聞海跪在了屠蘇蘇面前,“屠小姐,你真是我們許家村的貴人啊。”
蜷縮在屋子的村民看到這一幕,也齊刷刷的跪在了屠蘇蘇面前。
屠蘇蘇連忙將人扶起,“你們別跪我,我做得微乎其微”
許聞海推開屠蘇蘇的手,“匹夫不食嗟來之食,屠小姐讓我們堂堂正正的掙錢,不靠別人的憐憫和同情活下去,就是對我們最大的幫助。”
屠蘇蘇聞言,心底咯噔一下,她沒想到許家村的人如此的有骨氣。
“村長,我是看中你們的手藝,各取所需,我不值得你們跪,快起來,若不起來我就找別人了。”
此話一出,許家村的人立馬起來了,將屠蘇蘇圍著水泄不通,連連直夸道。
“屠小姐心真善啊,真不愧是大家閨秀。”
“就是就是”
“與陸大人一個長得美,一個長得俊,天造地設的一對啊”
“沒錯沒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