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打出生開始,就知道自己的與眾不同,父皇叫他邪物。
宮女太監叫他魔物,只因他的一滴血可以殺死邪物,卻不能修習武功和靈力。
若是在屋子外面,他可以利用他的血液吸引茶血蝶過來,殺了成王這個渣宰。
可現在這個屋子,必定被秋和壁這個老道用了什么法子,將這個屋子包裹了起來。
讓他血液的味道無法散播出去。
成王看著慕祺柯狼狽不堪的匍匐在地,他輕蔑的嗤笑一聲。
是皇子又如何一個亡國的皇子,如今只配被他踩在腳下。
卑微低賤的如同螻蟻。
成王抬起了腳,雙腿分開,掀開了衣袍。
“本王自從世子和相府的嫡小姐成婚之后,日子過的很是不錯的樣子,今兒個在宴會上差點就沒有認出世子來。”
“本王這人沒什么優點,就是念舊情得很,本王現在來幫世子回憶一下幼時,本王和世子之間的舊情。”
“世子想走也簡單,只要從本王的胯下跪著爬過去,本王便放你走。”
“否則,呵呵,一個亡國世子,死了便死了。”
慕祺柯面無表情,過了許久才有反應。
另一只沒有受傷的手撐在地上,他慢慢的從地上爬起來。
慕祺柯垂下頭,指尖慘白,雙眼里淬滿了寒霜。
“世子,本王一直都覺得你是一個識時務的人。你應該記得,以前你不聽話,你那伺候你的貼身婢女可是在冷宮里生生的丟了半條命。”
慕祺柯眼里的黑霧越發的濃厚,指尖用力的扣在地板上。
秋和壁嘆了口氣,憐憫的看著跪在地上狼狽不堪的少年。
記憶中那些令人作嘔的畫面一幅一幅的涌上他的腦海。
尖叫、掙扎、哀嚎伴隨著肆意的笑聲。
他被人死死的踩在地上無法動彈,雙目猩紅的看著他們鞭打著床榻上的少女。
少女在反抗,他也在反抗。
可是他就像是地上的一灘爛泥,無用的掙扎反抗著
慕祺柯閉上眼睛,強壓下心頭的惡心和眼眸中的寒意。
他正準備要動時,緊閉著的大門被踹開,寒風隨之涌了進來。
一只繡花鞋劃破空氣,狠狠的砸在了成王的臉上。
室內的三個人都沒來得及反應過來。
成王被砸得往后猛退了幾步,臉上留下鞋印,滑稽不堪極了。
成王臉色難看,陰沉的朝鞋子飛過來的方向看了過去。
慕祺柯也抬起頭。
門口處,一個全身狼狽的少女手里拿著樹枝,逆著光站在門口,氣喘吁吁的喘著粗氣。
明明看起來狼狽至極,可握著樹枝的少年卻仿佛是握著天底下最鋒利的寶劍,逆著光走到慕祺柯的身邊,“起來,男兒膝下有黃金,這個渣宰不值得你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