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哪位智者曾經說過這么一句話心情不好的時候就去大吃特吃,只要吃到吐,人就會從心情不好變成身體不好。
被各式各樣線索eo了一周,我終于意識到不能繼續放任自己被糟糕情緒裹挾,決定執行這句至理名言,掃除自己的情緒垃圾。
只是一個人大吃大喝,在平日覺得無比正常的事情,在現在這個時間點也為大吃大喝這一行動增添了幾分寂寥。
因此,我叫上了只有在我需要時,才被我稱為好朋友的黃瀨涼太。
“涼太,你今天想吃什么就吃什么,不要為我的錢包擔心”站在餐廳門口,我無比豪邁地拍了拍自己的胸膛。
黃瀨感動得一時半會兒沒能說出話,直到在服務員的帶領下,在靠墻的位置坐下,他才延遲說出了自己的感謝。
“自助餐廳需要在意吃多少食物嗎用餐費難道不是一開始就付完了嗎”
我慈愛地看向黃瀨,仿佛他是我傲嬌、不懂表達的孩子“沒什么,我都明白。”
“才不是,你壓根什么也不明白”黃瀨一臉控訴。
“不,我真的明白。”
“不,你真的不明白”
“不,我真的真的明白。”
“不,你真的真的不明白”
重復套娃了七八次,這場沒有硝煙的戰爭終于以黃瀨涼太少說了一遍“真的”告終。
“你輸了。”我毫不留情地指出。
“嗯,我輸了。”黃瀨也疲憊地承認了這一點,他站了起來,在我以為他要離開這家美麗的自助餐廳時,他問,“你需要喝些什么”
哦,原來是說渴了啊。
我也不演了,直接趴在桌子上回答“隨便拿點酒就好,我要借酒消愁。”
黃瀨看著我,沒有動“我記得緊接著借酒消愁之后的,是愁更愁吧”
“需要我夸你國文好嗎國中差點因為國文不能參加比賽的涼太。”
“不要舊事重提啊,我去拿還不行嗎”
大概是想到了過去被各路學霸按著補課的日子,黃瀨跑了。
世界清凈了。
清凈了兩分鐘,他又回來了。
瓶瓶罐罐碰撞的聲音實在是太響了,我抬起了頭,發現黃瀨確實聽了我那句“隨便拿”,因為就桌上擺著的酒的種類而言,他好像將這家餐廳的所有酒類,都拿了一瓶一罐過來。
“你也喝酒嗎”我掃視了一圈,沒看見有其他無酒精飲品。
黃瀨說得很輕松“總不可能讓你一個人獨飲吧。”
“嗚嗚嗚,涼太,你真是我認識過的最好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