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我超乎常人的智商,以及女性的直覺,我篤定赤井秀一口中的得不償失與我所說的不太一樣。
但在終于拆下了志保身上隨時會爆的炸彈相比,這點不一樣實在是不值一提。
我大方地說“反正志保已經被組織認定是死亡了,未來組織也不會為了一個已死之人大費周章。我們血賺,組織血虧,作為組織嘍啰的波本這次是賺是賠也無所謂了。”
“這倒也是。”赤井秀一贊同了我的看法,“諸伏那邊情況又如何,我在網絡上看到了那個基地發生爆炸的消息。”
赤井秀一畢竟為我含淚女裝過,因此,他也是除執行者和我這個情報交易商外,唯一知道公安今天會去組織的藥物基地光明正大拿取相關資料的人。
“我還沒打電話問諸伏呢。他可不像我倆一樣是孤家寡人,完成一件事就能開始快快樂樂地玩耍,現在估計還在忙著進行團隊的協調工作吧。”
說完,我就將下半張臉埋在了水里,吐出了一串代表著輕松與愉悅的泡泡。
“實際上從列車下來到現在,我也一直在進行著后續收尾工作,并沒有開始玩耍。”赤井秀一一字一頓地向我陳述著一個發生在他身上的事實。
我慢慢浮出水面,也同赤井秀一擺事實講道理“別以為隔著手機我就聽不到你那邊冰塊同玻璃杯碰撞的清脆響聲。你的收尾工作就是指將波本或者蘇格蘭喝完”
“適量的酒精有助于提升思考速度。”
“哇哦,聽起來還真像那么一回事。”
別說我不信,就連那只遺傳了我智商的小黃鴨都以頭朝下、爪朝上的翻車姿勢表達自己的強烈抗議。
“這是有科學依據的,我可以將相關論文發給你。”
不愧是研究生在讀人士,就喜歡用論文當證據。
“科學依據建議你還是出門左轉,去阿笠博士家跟柯南進行探討。”一把撈起來我那怎么也不會被淹死的小黃鴨,我釋放出了本次通話即將結束的訊號,“估摸著時間,公安那邊應該也快歸納出可供我們知曉的信息了。”
關鍵性情報,可不代表我就能獲取到由這一情報延伸出去的所有信息。
畢竟人家公安還在爆炸場所進進出出,總是需要扣除掉這部分報酬。
這點赤井秀一比我更有體會,他還能在這個時候輕松地跟我開個玩笑“那我就等著你歸納出可供我知曉的信息了。”
“別等了,到你這里就什么也不剩了。”我笑著掛斷了電話。
再給諸伏景光發了一條“事情處理完畢后,麻煩第一時間聯絡我”的短信,剛剛還工作繁多的手機便暫時失去了作用,被我放在了置物架上。
待我泡完澡,用毛巾擦拭完全身,舒舒服服地踏出浴缸換上睡衣,諸伏景光依舊了無音訊。
看來公安收獲頗豐啊。
古有孟母為子三遷,今有千佳為手機三遷。
為了第一時間與諸伏景光恢復通信,我的手機今日曾在冰箱頂部俯視過整個廚房,也曾在電視機前以絕對會近視的距離陪我觀看了綜藝,亦曾在陽臺無數個衣架的支撐下蕩起全身
最后它來到了我的臥室床頭柜上。
在我入睡前我將鈴聲調整到了最大這絕對是我今天做出的最錯誤的決定。
畢竟誰想看到凌晨三點的月亮呢:
反正我凌晨三點只想跟我的大床難舍難分。
但是看組織樂子的信念還是支撐著我點開了諸伏景光的短信。
短信很長,但跳過諸伏景光個人情感充沛的道歉、解釋與關心我的部分,他傳遞給我的有效信息用一句話就可以概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