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她這么一個就算是重修也是靠著臨時抱佛腳外加老師發洪水才過馬原的人來說,再學一學期的馬原無疑是一個恐怖故事,堪比最后得知某一學科成績五十九分。
“是啊,我要再學一次”我握住拳頭,堅定地對她說。
小b猶豫了很久,還是抱歉地沖我作揖,“大俠饒命,恕我不能陪同。”
原來是在糾結我陪她上了一年的馬原,她卻連一個學期都不想陪我學這一點啊。
雖然我蠻喜歡看見小b愁眉苦臉的模樣,但是我本身其實并不怎么在意她能不能陪我學習這點。
“你只會影響我學習的速度。”
畢竟她在馬原課上從來都是在干其他的事情,還需要我這個認真學習的人隨時提醒她老師的行蹤軌跡。
小b明顯松了一口氣,“那你好好學習,我在背地里為你加油。”
不過最后我也沒能讓小b為我加油,因為我并沒有踐行自己所說的話,繼續學習一個學期的馬原。
組織終于想起了被他們遺忘在華夏的我。
深夜給我打來了一通電話。
手機顯示是陌生來電,不過接通以前我就知道是誰給我打的。
之所以陌生,只是因為我沒有儲存電話的習慣而已。至今為止只有小b的號碼被好好的保存在了我的手機里,還是她自己拿走了我的手機主動輸入進去的。想到華夏治安安全,就算組織的人手混了進來,也不過是讓的監獄多一張嘴,我就沒有清除她的電話。
其他人的號碼,我都牢牢地記在了心中,這個號碼的主人也不例外。
我想,我之所以能快速記住馬原內容,也與我一直訓練自己記下他人的號碼脫不了關系。
我窩在被窩中,終于按下了接通鍵。
我主動開口“朗姆老師,久未問候,不知道您給我打電話有什么事情嗎。”
朗姆,組織的二號人物,按理說應該跟我這么一個組織底層的小人物扯不上多少關系,但誰叫我的父母也都是組織員工呢,并且干得都還不錯。尤其是我的母親,曾在朗姆沒有完全發跡前跟他做過一段時間的搭檔,所以在我父母在執行任務的途中因為失敗而去世后,他主動撫養過我一段時間。
如果將我丟給對組織完全不知情的保姆,每月給她打工資也算撫養我的話。
上述的語句或多或少有一些怨念之情,不過那是年齡尚且只有五六歲的我的抱怨,對現在已滿二十歲,正式開啟奔三之旅的我來說,我早沒了小孩子才會有的牢騷。現在的我覺得朗姆曾經的做法非常優秀,至少他還記得每月按時付保姆工資。
而我呢,快兩年沒收到組織的一分錢了
克扣員工工資的黑心企業給我爬
這樣的話語我當然只能在心中稍微抱怨一下,敢對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只被大boss剝削,其余時間都在剝削組織其他人的朗姆這么說。那我還真是勇氣可佳,不要命了。
雖然傳遞馬克思精神的過程中,難免會遇到流血犧牲,但我覺得如果我是因為向一個被資本主義思想完全腐朽的人傳播他完全不會接受的正確思想而死,那就犧牲得太冤了,沒有任何價值。
傳播知識也要找準對象啊。
“組織已經暫時放棄對華夏的所有行動了,你現在就回日本。”朗姆向我下令。
不是暫時,咱們別太想當然了,直接永遠吧。
畢竟派一個,丟一個,派兩個,丟一雙,派十二個,丟一打。
我雖然是組織目前唯一一個來到華夏后,仍舊可以自由行動接受組織指派的人,但是從我的思想轉變來講,說組織失去了我也沒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