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酒的發色從科學且不帶有偏見的視角而言其實還是金發,但對比先前,就會讓人不由生出他的頭發是不是“褪色”了的疑惑。
如果說我之前還要糾結琴酒的頭發會不會持續褪色直至白色,那么在我得知暫停擊殺蘇格蘭,全力追捕組織那些知曉自己貪污事跡已經暴露了的叛徒們的消息時,我就敢以自己的頭發作為賭注,賭不出四年,琴酒的頭發就會將顏色褪完。
畢竟,是叛徒們啊。
我為琴酒的悲慘生活開心轉圈,完全遺忘了自己也是執行任務的一員才怪呢。
不過我并不覺得這個任務會給我帶來很大困擾,畢竟勤勤懇懇將命都搭上去是工作,每天帶薪蹲廁所也是工作,而我肯定選擇后者。
畢竟追捕過程琴酒肯定是跟他的小弟們一起,完全無法監督我,而他的完成速度也無法作為參考對象。人家有小弟啊,我啥都沒有,雖然相當于一帶三,但完成任務時旁邊有氣氛組總比沒有要好很多吧。
我的想法很美好,現實殘酷得讓人想從天臺一躍而下。
大概是因為接連的任務失敗讓萊伊和波本的職業生涯蒙上了一層巨大的陰影,為了讓自己以后仍有升職加薪干掉琴酒,他們兩個將自己所有能利用的資源都利用上了。
以第一天為例,我追捕到了三個人,他們兩個人分別追捕到了九個人。
直接是我追捕人數的次方啊
雖然琴酒小分隊第一天一共也只抓捕到了六個人,但是在波本和萊伊的拼命內卷下,我再抱著之前那種優哉游哉的心情是絕對行不通的。
我只好被迫跟著卷起來。
每天六點起床,深夜睡眠時間不固定,全看我抓到每天最后一個叛徒的時間,但一般不會早于凌晨。能源補充也全部來自便利店里面的面包和糖果,與我平常的生活相比完全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唯一能稍微安慰我的就是在這種每天都來回奔波、吃得也差的生活中,我因為各式各樣甜品飲料回到巔峰值的體重肯定下降了。
這種想法終結于我站上體重秤的那一刻。
果然減肥離不開科學合理的飲食和作息。
在體重秤上想了很多,我最后選擇了先溜為敬。
當然這只是忙碌工作中的一劑糟糕調味品,我的生活除了睡眠時間外基本都被追捕叛徒占據了。
不過在我們瘋狂內卷下,原本據我估計應該需要二十天才能基本完成的任務,最后只用了十一天就解決了。
我更加能夠理解資本家為何希望員工卷起來了,花一份工資的錢就能擁有兩個雇員的勞動力,這豈不是賺
“你們比我想的要好一些。”
項目總結大會上,不是資本家卻替資本家操心的琴酒就難得夸贊了我們一句。
是的,對于琴酒而言這已經可以算得上夸贊了。
“畢竟這次的任務情報并沒有出錯不是嗎”波本語氣溫和,但意有所指。
“但是情報泄露也是因為你們吧,沒有及時發現你們之中的臥底。”擦著,站在琴酒左后側的基安蒂說到。其不屑的姿態倒是跟她濃重的眼影以及左眼處鳳尾蝶圖案紋身十分相配。
不過比酷,誰比得過萊伊啊,即便基安蒂有妝容加成也不行。要知道純天然的黑眼圈勝過千千萬萬的妝容。
“名單不可能是蘇格蘭傳出去的。情報泄露的最初地點并不在日本。蘇格蘭既然已經暴露身份,也沒有必要多此一舉讓情報泄露在”
眼見著萊伊馬上就要說出答案了,我連忙不怎么隱蔽地抓了一下他的衣服。
萊伊果然有些了然地暫停了他正在進行的揭秘環節。
我為萊伊的識趣高興,清了清嗓子,打算開口。
“情報第一次泄露的地點在英國。日本公安在英國的勢力肯定遠遠不能跟本土相比,他們這么做還容易折損自己本來的人手。”
我看著提前一秒搶過回答機會侃侃而談的波本,恨不得現在就來一場真人快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