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悲歡并不相通,我只覺得他在無能狂怒。
“我也想知道為什么我們三個人只是普普通通地參加一個電視節目就跟死神打個招呼。是的,我承認我很幸運,因為我知道杏仁味代表著什么。但如果是黃瀨,如果是赤木呢,他們就非要因為自己倒霉就這么中毒死去呢”
我并不想聽見他的回答,于是當著眾多警察面我直接給菊地飛鳥臉上來了一拳讓他閉嘴。
當然我有控制好自己手上的力道,就算他叫囂著要驗傷,我也不會因此進局子待上兩天。
我嫌棄地甩了甩手臂,看向在場警官中最有話語權的那位“既然兇手已經認罪了,請問我們可以快點去警局做筆錄嗎”
“現在大家就回警局吧。”伊達警官反應了兩秒,如此說到。
筆錄沒有進行太久,不過之前耽誤的時間已經足夠多,我跟黃瀨結伴離開警局的時候已經是下午四點。
“島石,你知道你給菊地那一拳的時候有多帥嗎”黃瀨延遲表達出了對我無限的敬佩之情。
雖然案件解決了,但我的心情還是不算好,因此毫無波瀾地也向黃瀨表達著“敬佩”。
“你知道你光憑一雙眼睛看出了藥瓶在鳥窩上有多么的厲害嗎”
菊地飛鳥將裝有的瓶子扔在了窗外的鳥窩上,鳥窩所在的樹枝高度大接近窗子最上檐,能注意到確實很難得。
“如果你選擇在走廊上進行探查肯定也能第一時間發現。”黃瀨并不攬功地說。
“不不不,如果是我肯定會先找一些小角落。”畢竟我對監聽鳥之一家沒有多少興趣。
“怎么可能”黃瀨認為我是在謙虛,“我、赤木還有菊地都曾是球類社團的成員,只要一想到我們藏東西時會利用到曾經在社團內掌握的技能,就會明白鳥窩是個好地方。你難道不覺得鳥窩有點像籃筐嗎”
本來我還覺得黃瀨話語中的邏輯有些讓人難以理解,但聽到最后,我又覺得也有那么一丟丟道理。
畢竟是像籃筐啊,大概黃瀨搜查的時候將自己代入了真兇身份。
“不過我還是沒有想明白菊地為什么會從那樣變成現在這樣。”
黃瀨指著一個一邊顛足球球一邊走出學校大門的少年說到。
畢竟是老同學,雖然以前并沒有留意過對方,但當他突然變得與記憶中模糊的人影毫不相干時還是會讓人心生慨嘆。
“我也不知道。”如果我知道的話還需要經常思考為什么組織能夠建立這個問題嗎,“不過我想這個熱愛足球的少年至少不會走上菊地的老路。”
“為什么”
其實那只是我個人的祝愿,詢問緣由就有些不可愛了呢,黃瀨。
不過看在他今天表現驚人的份上,我還是愿意敷衍黃瀨兩句。
我指了指這所學校的名字“可能是因為他就讀的學校是帝丹而不是帝光吧。”
“我們學校聽了你這句話會哭的”黃瀨為我們共同的母校鳴不平。
“那就讓它哭吧。”我冷酷地說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