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赤井秀一的對話停留在了他發給我的那兩個英文字母上。
他沒有裝傻問我為何突然給他發了一串英文名,也沒有“聰明”地追問我是怎么知道這幾個人同組織有聯系。
而我也沒有對他進行的多余的囑咐,比如什么不要透露給其他人,萬一組織里面的人知道了我就完蛋了種種。
一切盡在不言之中。
非常微妙的不言之中。
畢竟按理,他是在組織蟄伏了三年逃脫后還害得我被琴酒審訊的罪魁禍首,即便我的某些表現跟一個典型的組織成員很不一樣,現在的他也不應該如此信任我的情報。
要知道即便是他以諸星大的身份與我各取所需假裝交往的時期,我們也沒有一開始便樂于向對方任務上的幫助。
直到我倆虛假地談了一陣,意識到“內斗”是對生命的一種浪費后,為了將時間和精力花費在更重要的事業上,也為了表示誠意,才開始互相幫助,并且不對對方的幫助抱有“可能會讓任務失敗”的懷疑。
而現在等等,我為什么必須要以赤井秀一無條件信任我為前提進行想象
明明他只發了一個ok啊
手機被終于反應過來不對勁的我重重地扔到了床上。
“以我現在的狀態去隨隨便便做個閱讀理解題都能拿到滿分吧。”
就離譜。
我扶額坐在了床沿,但也完全沒有管自己手機的死活,更別提打算再發一條消息向赤井秀一簡單解釋幾句。
丟面子倒是其次,反正我窘迫的片段他也不是沒有少看到過。主要是在我將自己手上的名單發給赤井秀一后,他就已經掌握了所有主動權。如果他真的非常非常懷疑我的動機,我不解釋和解釋一大串其效果都一樣。
“如果fbi沒有對他們動手就當留著以后給自己用吧。”
在關于fbi是否真的能利用我的信息達成行動效果最大化上面,我的心態倒是比較輕松。畢竟有心跟他們統一戰線和我們本身就是一體是兩碼事。
但在剛才我默認赤井秀一會信任我發去的幾個名字并展開行動這個問題上,我覺得情況很糟糕。
“組織臥底”這個身份在我這里似乎太有效了一些。
是因為它本身就代表著對抗組織嗎
我搖了搖頭,決心暫時將這個問題丟到腦后。
至于什么時候將其撿起來,打開電腦開始進行情感咨詢師工作的我,決定將時間定在fbi按照我的人名展開行動之時如果他們遲遲不動那就等到組織恢復正常的那天吧。
這樣在思考這個問題的時候,我至少能知道赤井秀一這個組織臥底在恢復探員身份后,對待組織的行動方針是什么樣的,又是如何看待我這名組織優秀干部的。
不管是前者還是后者,我覺得肯定都可以給我留出將三百多封電子郵件一一回完的時間。
將袖子拉起的我自信滿滿地想到。
結果在第二天中午,照例在吃飯期間與世界接軌的我發現,就有兩個我名字的人被爆出了嚴重的稅務問題。
一個還可能是巧合,兩個那就絕對是fbi的手筆了。
工作還差一半的我“”
他們的效率這么高的嗎
回頭看了一下我的郵箱新增的五十封郵件我無比痛苦,但想起自己昨天立下的誓言,我還是忍痛將我最愛的工作放在一旁,先去思考遠在美國給組織添亂的赤井秀一的問題。
雖然我們兩個相識三年,但越是努力回憶,赤井秀一在我心中的形象就越是模糊。
結合他組織臥底的身份,我只能得出一個籠統的“他不是壞人”的結論。
于是我驚詫地發現,我得先去花時間了解赤井秀一是個什么樣的人。
離譜,實在是太離譜了。
然而,更離譜的還在后面,我扒拉了一圈我認識的人,發現他們要么就是被赤井秀一完全迷惑,要么就是對他存在著很深的偏見。真正能稍微看透一下他的本質,又能公正地評判他的人壓根不存在。
不或許有一個人。
我的心中浮現出了一個人的影子。
雖然現在的我并不適合同他交流感想,但我有其他可靠的方法得知他對赤井秀一的看法。
于是我的書桌上多出了一整套的來戀愛吧。
野崎在觀察人類的方面非常敏銳,雖然里面也會加入一些他的奇奇怪怪的思想,但這只能說得上是調料,最主要的食材還是那些,我只要剔除調料就可以了
但是沒有加鹽的水煮白菜跟熗炒白菜能是一回事嗎
心理建設失敗的我連吸幾口氣,才懷著敬畏的心情翻開了來戀愛吧,開始了溫故知新之旅指野崎對我們的編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