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本不應該是這樣的,至少他不應該是主動將自己的軟肋交到我手上的人。
而且環顧四周,我是唯一一個用他的這一軟肋傷他最深的人,畢竟
“冒昧問你一句,”波本彬彬有禮地將我從各種未來可能發生的畫面中拉出來,“你想的該不會是很糟糕的事情吧”
“也不能說是糟糕吧”尾音微微上揚,我不太確定地答到。
“那就是很糟糕了,比如從我剛剛普普通通的敘述中發散到我是一個抖上。”
一擊即中。
不愧是同我舊賬多得數不清的波本。
“難道你不是抖嗎而且你剛才的眼神和語氣,明擺著就是在告訴我另有隱情,我往你是抖上猜測,怎么都算得上合情合理。”這又不是野崎的漫畫世界,哪可能什么都往愛情想。
“正常人在我的眼神中透著三分無奈三分痛苦三分溫柔和一分欲言又止的時候,就應該朝這人不會真的在喜歡我的角度上想吧。”
“聽完你的這番說辭后,真正的正常人應該像我一樣,只想讓你的眼神中再次透出三分無奈三分痛苦三分溫柔和一分欲言又止。”
波本在經過一系列其實并沒有的掙扎后,還是選擇疑惑地嗯了一聲,等待聽我那絕對不懷好意的答案。
“這樣方便我們拿著作案工具,抱歉,忘記現在是非工作時間了。是拿著測量工具,看看你的情緒是不是真的分得如此精確。”
一邊說著,我一邊挑剔地打量著波本的神情變化。
波本倒是將表情管理得不錯,在我說到最后的時候還止不住地點頭,反倒弄得我有些莫名其妙。
“確實,如果不進行測量,也無法證明我說得沒錯。”
我將懷疑暫且拋在腦后,眼睛一下子就亮了起來“所以你真的要進行測量嗎”
“不。”波本無比爽朗地說出了否定的話語,“但是我可以告訴你一些美國的事情。關于赤井秀一和諸伏景光你應該還不知道蘇格蘭的真實名字吧”
托你剛才的福,我已經知道了。
我面癱著張臉“所以你是想告訴我你在美國被赤井秀一和諸伏景光兩個接二連三捶著打的慘痛經歷嗎”
“明明是英勇經歷。”波本認真糾正到。
盡管波本的敘述中肯定存在無中生有、夸大事實等行為,但為了感謝他為我進行分辨的素材,我還是在他臨走之前送了他一份厚禮。
因為我不想將包裝禮物的材料花費在波本身上,所以他在接過的第一秒就辨認出了這是什么“乙女游戲”
我笑容滿面“準確說是你的最愛。”
哪個抖愛好者能夠拒絕魔○戀人呢
聞言,波本擺弄了一下游戲盒“但這里面沒有竊聽器。”
我
你不對勁。
跟琴酒互懟,被迫被他差使著完成任務。
跟波本互懟,被迫協同他完成任務。
被讀者來信淹沒,母胎單身幫助至少有一段感情經歷的女性走出戀愛困境,重拾自我。
被學習單方明毆打,在毆打中堅強成長。
如此日復一日,月復一月,我的新馬甲終于考進了東都大學。
“這都是為了組織。”
因為波本不幸在場,我只好假模假樣地表現出一切都是為了組織的假象。
波本也并不誠心地向我道了一句恭喜,在詢問了我要讀的專業后,才多了幾分真情實感“你是想去學習如何做假賬還是想學習如何更好地從組織手中騙經費。”
我
你真的很不對勁。
于是我重重地拍了兩下桌子,向他鄭重申明“我已經精通做假賬的技能了。而且組織干部的事,怎么能叫做騙呢這明明是愛,為了組織更好發展的大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