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御三家都有著不為人知的陰暗秘密,但加茂氏卻是最叫人難以揣測的,尤其是他們的家主加茂羂索,這個人有著令人信重的沉穩,倡導和諧秩序的詛咒界,這么多年來還一直醉心于醫學研究,看上去是個再正派不過的人。
唯有一點很奇怪,他對“乙骨”似乎有格外的關注。
在當年乙骨滅門案發后,加茂氏對乙骨憂太的出現就有著強烈的反饋,假如不是五條悟強硬,加茂氏很有可能先一步將乙骨憂太認下,不論是認義子還是改姓氏,反正就是大家族的那一套,總之就是要把人收納入家族內。
而乙骨憂姬的出現似乎讓加茂氏更加躁動了,他們看起來很想得到這個特級,這種優先級甚至勝過了乙骨憂太。
為什么因為乙骨一族的血脈秘密嗎,那為何在兩人間又有區分,難道是憂姬的血脈更特殊,或者說因為她是女性
禪院惠心中轉著這些疑惑,但表面上卻不露絲毫,他渴望著建立一個條理分明的咒術界,而作為未來的掌權者、如今的執行人,他總是學習得很快。
加茂羂索令人捉摸不透,但他的穩重可靠和老謀深算都令人敬佩。
“你我都足夠了解憂太,所以你是想問乙骨小姐吧”這個問題是早有預料的,加茂悠仁知道怎么回答,“情報這就能分享給你,但你知道的,其中是不會包括一些幾百年來的辛秘的,父親大人對我們公開的信息也不多,那些東西一會兒一起給你。”
加茂悠仁話音一轉,只見他嚴肅地道“不過鑒于我們是朋友,我可以和你分享一下我個人的見解,通過我這么多天來的觀察和試探咳,我懷疑憂姬小姐是父親大人的初戀”
禪院惠沒忍住,嗆了一口茶水。
加茂悠仁一臉高深莫“我還懷疑她才是父親大人的真愛不僅如此,乙骨憂太是他們的孩子,憂姬小姐不知道因為什么原因還保持著年少的模樣,因此這對母子才看起來像是兄妹,而父親大人對此心知肚明,所以這么多年來他總是非常關照憂太,你看,這樣邏輯就能說通了”
禪院惠“”
禪院惠端起茶杯“真希姐”
“等一下”加茂悠仁趕緊收聲,在門被拉開前陳懇地描補,“以上都是我沒有來由的猜測,禪院大人,請讓我們開始下一個議程吧”
禪院惠“”
禪院惠無奈地道“好的。”
“反正乙骨憂太也會幫忙的嘛,這一次不僅是御三家聯手,咒術師也不會成為阻礙,那些無家族的詛咒師就更加無關緊要。”說到這里,加茂悠仁狀似無意地道,“說起來,咩咕咪,甚爾大人呢,我這幾次來禪院家,怎么都沒見到他”
“他”禪院惠的態度十分冷漠,仿佛這個“甚爾大人”不是他的生父一般,“他不算是禪院族人,至于他在哪里誰知道呢。”
夜幕森嚴,冬日的天空仿佛倒垂的“帳”,把古老的建筑物嚴嚴實實地鎖住,本該給人溫馨感的燭火卻透著凄涼的昏黃,跳躍的陰影竄在木制墻壁上,扭曲又陰森。
憂姬輕輕地打了個寒顫,乙骨憂太若有所察,側身望向她“還是很冷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