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些無奈的揉了揉眉心“放心,就算我在這里打罵籃球隊的人都是傻逼,也不會有人敢揍我的。”
他提溜著姜咻的衣服后領“走了。”
好不容易才艱難跋涉到位置上,姜咻挨著殷緋坐下,松了口氣“人太多了。”
殷緋順手遞了瓶飲料給她“喏,習慣就好。”
秦映漫不經心的在姜咻身邊坐下,籃球場的座位有點矮,他的兩條大長腿無處安放,姜咻看著,忍不住笑了哼,腿短也有腿短的好處嘛
她低下頭,去擰瓶蓋,結果使了半天勁兒都擰不開,她皺眉,忽然有一只手伸過來,拿過了飲料,輕輕松松的就擰開了,又還給了她。
姜咻接過飲料,下意識的抬頭,就看見了傅湛汐那張總像是被陽光照耀著的、溫柔的臉。
“”她抿了抿唇,沒有說話。
傅湛汐穿著白色的運動衣,在姜咻面前單膝跪下,和她平視“咻咻。”
姜咻心里有點煩躁“干什么“
籃球場里無數雙眼睛都看向了這邊,詭異的安靜了下來,于是傅湛汐的聲音就顯得格外清晰“咻咻,我們真的不能再回到從前了嗎”
就這么一句話,卻瞬間引爆了整個籃球場。
從前什么從前難道說校草和這個新轉學來的私生女有什么說不清道不明的關系
校草是眼瞎了嗎為什么會喜歡這么一個丑逼
姜咻白皙的手指瞬間扣緊了瓶子,她又聽見了那些熟悉的、像是毒蛇吐信一般的議論聲,指不定什么時候就會在她身上咬一口,注入毒液,讓她痛的淚流滿面。
她已經不想再像之前那樣了。
姜咻的身體往座位里縮了縮,背脊微微彎曲,與腰部線條形成一個弧度那是一個下意識的在缺乏安全感的環境之中,保護自己的姿勢。
她垂著濃密的眼睫,不去看傅湛汐,聲音也很輕“我說過了,我本來也沒有答應過你什么。”
傅湛汐眼睛里劃過了一抹痛色。
這兩天他一直在酒精的麻痹中度過,他以前很少碰酒,酒量也不是很好。
他知道醉生夢死不是什么好事,但是他控制不住自己,因為在酒精所編織的幻境里,姜咻和傅沉寒一點關系都沒有,還是那個會抿著嘴唇對他笑的柔軟的小姑娘。
清醒來自于母親的一個耳光,竇珍瑞厲聲問他“傅湛汐你是不是要為了一個女人把你自己的一輩子都毀了”
傅湛汐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咻咻,我相信你不是那種人”
姜咻的聲音是前所未有的冷漠“我就是那種人。”
她鼓起勇氣抬頭,看著傅湛汐,“你不要相信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