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馳遠那層溫和的面具徹底消失了,冷冷道“你不應該提她的名字。”
“是嗎”顧錚說“我只是提起她的名字你都如此作態,那你還記的我母親的名字嗎”
“顧錚”顧馳遠勃然大怒“你別以為你現在翅膀硬了,就可以為所欲為我告訴你,只要我還活著一天,就輪不到你來猖狂。”
顧錚臉色未變,似乎覺得這樣的顧馳遠很可笑似的,嗓音竟然是溫柔的“父親,你可真是老糊涂了。”
顧馳遠冷冷的盯著他,說“我的事,你最好少打聽。”
說完就轉身離開了。
房門立刻落了鎖。
顧錚知道,門外還站了一排荷槍實彈的警衛。
他捏住眉心,臉色極度陰沉。
“姜咻”他喃喃的念了一遍這個名字,聲音輕輕地“別怕,我會救你的。”
房哲圣走進刑房的時候,沒有聽見一點動靜,道“怎么了”
沈退道“她身體不好,沒一會兒就暈了。”
房哲圣看向被綁在十字架上的人,剛才受的應該是鞭刑,她身上傷痕累累,鮮血淋漓,頭部垂著,呼吸微弱,好像下一秒就會斷了氣似的。
房哲圣道“盯著點,別讓她死了,要是死了,很難辦。”
沈退點頭“知道了。”
房哲圣就出去了。
幾乎是瞬間,原本奄奄一息的姜咻抬起了頭,盯著沈退“為什么幫我”
她能感覺到,那些鞭子就是做個樣子,根本就沒有傷到筋骨,只是些皮肉傷,用不了多久就能養好,她也明白,這里的鞭子是特制的,抽的人傷筋動骨不是什么稀奇事。
但是沈退動手的時候,明顯留了力道。
沈退就跟沒有聽見似的,將她解了下來,姜咻渾身都是血,被放下來的時候咬牙悶哼了一聲,沈退手指一僵,嗓音微沉“很疼”
姜咻輕笑“你覺得呢”
沈退說“那幾鞭子,對我來說皮肉傷都算不上。”
姜咻“”
姜咻被他放到了角落里,沈退拿了兩片藥給她,說“止痛消炎的。”
姜咻接過藥聞了聞,確認沒有問題才丟進嘴里,她看著沈退那張沒有表情的臉“你是面癱嗎”
她雖然一身狼狽,白皙的臉頰上也有血,但是眉目也是美到驚心動魄的,像是無邊血海里的一朵水色的花,輕輕柔柔的,叫人心頭發癢。
沈退垂下眼睫,問“面癱,是什么”
姜咻就笑了“你不知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