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咻說“就是像你這樣,沒有任何表情,我們就叫面癱。”
沈退說“我面部神經有問題,已經習慣了。”
姜咻“”真的是面癱啊。
沈退沉默了一會兒,才說“你為什么不同意合作呢只要你同意,就可以從這里離開,沒有人敢傷害你。”
姜咻的臉色冷淡下來“你是來做說客的”
“不是。”沈退說“我只是單純的不明白。”
姜咻盯著他的眼睛良久,才忽然說“你為什么會跟著房哲圣”
沈退說“他救過我。”
“你感激他”
沈退頓了頓,有些迷茫的“什么是感激”
“你若是不知道感激,為什么要因為房哲圣救過你,而跟在他身邊”
沈退想了想,終于說“房哲圣說,我是怪物。”
“”姜咻閉了閉眼睛,“你”
沈退站起身,說“我不能跟你多說了。姜小姐,你是撐不下去的,雖然外界一直在施壓,但是房哲圣背后的人并非泛泛之輩,你起碼會在這里待兩天,如果我不能讓你開口,房哲圣就會親自來,那時候你就不會好過了。”
姜咻擦了擦唇角的血,笑了一聲“那就讓他來啊,他最好弄死我,否則等我出去就是他的死期。”
沈退眼睫動了動,而后站起身,沒有再說話,沉默的離開了。
等刑房里沒有了任何人,姜咻才抱住膝蓋,輕輕地吹了吹自己膝蓋上的傷痕。
就算沈退留了力道,其實也是很疼的,她最怕疼了,但是現在,她只能堅強。
姜咻垂下頭,盯著那凝固了的血痂。
也不知道傅沉寒怎么樣了。
姜咻茫然的想,要是傅沉寒真的出事了,她該怎么辦呢
這一生,她只想過生離,從未想過死別,她甚至還記得傅沉寒離開的時候,她哭了,哭的很傷心,傅沉寒就把她摟在懷里,那時候的傅沉寒是很溫柔的,胸膛也很溫暖,能夠聽見有力的心跳,但是現在,那個人的尸體可能在崇山峻嶺之間躺著,沒有半分的生氣。
姜咻的眼淚掉下來,她知道自己不應該哭,但是她忍不住,只要一想到有這樣的可能,她就難受的心臟揪疼。
被留下的那一個,永遠是最難過的。
平白看著手下發來的消息,臉色鐵青,他狠狠地錘了一把方向盤,而后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其實他早就預料到這樣的情況,傅沉寒在京城中,就像是巨鯨之于海洋,他占據了絕大多數的生存資源,一朝鯨落,巨鯨的尸體可以養活很多的小魚小蝦,所以但凡有一星半點的消息傳出來,這些原本龜縮著的底層生物就冒出了頭,伺機吞噬養分,以壯大自己,
只是平白沒有想到,他們給出的罪名竟然是“叛國”。
傅沉寒為這個國家付出了多少,平白都看得清清楚楚,若說有一個人絕對不會叛國,那個人一定是傅沉寒。
現在不過是剛剛傳出傅沉寒的死訊,這些人就已經迫不及待的湊了上來,把他釘上恥辱柱,要他遺臭萬年,要瓜分他手上的滔天權勢。
平白眼眶濕潤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