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福張口想勸幾句,但是看著鄭玉磬的面色除了略有些紅意,其余還好,就不再替皇帝操那份心,立刻下去,讓人開庫房拿了東西過來。
鄭玉磬聽到蕭明稷說那些匪夷所思的話,哪怕震驚,但更多的還是好奇,先帝不欲嚇著她,因此她所知道的花招也就只是招數,從來沒有在這上面漲太多見識。
然而等那些御前內侍將東西放下的時候,鄭玉磬看著托盤上的東西,不覺皺眉,低斥了一聲,"蕭明稷,你還要不要臉"
"那些虛無縹緲的東西不過是身外之物,音音能高興,那就夠了,"蕭明稷聽內造處和穎哥說起過這些東西的用途,拿出其中的細鏈子柔聲道∶"這本來是給音音造的,用來鎖住朕怕是有些困難。"
鄭玉磬眼睜睜地看著他挑選困住他自己的工具,面上不自覺紅了一片,人不要臉,竟然還有理了
不過這樣一來,她似平也沒有那么怛呢,反倒是新奇地看著皇帝如何擺弄他自己。
"這個是用生皮浸泡冷水后制成的,十分堅韌,雖說是為音音量身制作,但是單純要捆住一個男子也正好的。"
蕭明稷像是獻寶一樣將東西遞給了鄭玉磬,低聲同她揀著幾樣不太嚇人的說了,討好道∶"音音喜歡用哪個都好,郎君都忍得住疼,隨你擺弄。"
鄭玉磬見到這些曾經差點施加在自己身上的東西,即便是在初夏,可是頭皮一陣發麻,聽到蕭明稷是要動真格的,也不怵他,當真褪去他的寢衣,費勁將他的四肢綁到床柱上,十分牢靠,除了本來就不能活動的腰身,他便是一點也掙脫不開。
天子寢衣內的肌膚還算白皙,但是那原本蟄伏的一處卻顯得突兀尷尬,不容人忽視。
蕭明稷滿懷期待,看她忙得額角汗意微生,但奈何動彈不得,也只能柔順等待她什么時候愿意來強迫自己。
他傷筋動骨,如今還沒有好全,或許會吃一點苦頭,但是只要音音高興了,那也沒有什么妨礙。
這還是她第一回完完全全地主動同自己燕好,就是被她報復回來也是心甘情愿。
但是出乎他意料,鄭玉磬望著滿滿一托盤的東西,凝神細思,反倒是取了一個他從未同她說過的東西。
"內造處的人是昏頭了,怎么連玉石料子和刻刀都拿到了這上面"
那玉的材質看著還算不錯,觸手生溫,只是出現在這一堆亂七八糟的東西里,十分奇怪。
鄭玉磬握了刻刀在手里,警惕道∶"這些都是什么"
蕭明稷面色微沉,旋即又笑著打消鄭玉磬的疑惑,"這原本是我想親手雕刻些東西送給音音,但是那時候一時置氣丟在了堆里,后來便忘記了。"
天子神情自若,然而只要鄭玉磬伸手觸摸,便知道那后背已有涔涔汗意他動心思的時候多虧沒有付諸實踐,否則音音要是學壞了,知道那玉石原本的用處,他所吃的便不僅僅是所能想到的那一點苦頭了。
他一貫是有給她做些手作玩意的愛好,鄭玉馨哪怕是覺得疑惑,倒也不去細究,只是隨手拿出了一個金鈴鐺,她不太明白那是不是銀鈴鐺的另一種材質,只是一時間想起自己從前,忍俊不禁,起了玩心似的將東西系在了那處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