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這樣問,但是她已經知道自己為什么會醒了。
"音音怎么這時辰才醒"他抬起頭來,握住鄭玉磬纖細足腕,顧忌著她有一點累,慢慢往上提起挪移,似平還在責怪她∶"郎君瞧你原也不像睡著,還當你裝睡在騙人的。"
他拿不知道是哪里來的巾帕擦拭了一下,展示給鄭玉馨瞧∶"音音瞧,你早就醒了。"
"你怎么這樣無恥"鄭玉馨的面頰一下子就紅了起來,她又氣又惱,咬唇承受著那個混不吝的猝不及防一擊,過了許久才緩過神來,怒目圓瞪,"三郎,你是不是吃了藥"
他昨夜難道還沒有盡興嗎,晨起大好的時光不知道補眠,又來折騰人。
江聞懷到底還有多少奇奇怪怪的藥在等著她,鄭玉磬恍惚記得蕭明櫻確實說起過,他服藥調理身子,伺候她滿意的事情,但是也沒太放在心上。
"以后你不許吃那些了,聽見沒有"
"朕吃藥才與音音合房,這難道不是應該的么"蕭明櫻面上神色微微一變,心里勉強能將這當作夸獎,話語間卻故意會錯了意∶"那哪里能不吃,音音有了身孕咱們還怎么縱情快活,一日一粒,不算多的。"
"左右官里也沒有太后,音音以后便是內廷之主,沒有人能叫你去請安立規矩,"他含笑將那書冊指給她看,"朕好不容易光明正大地在溫柔鄉里廝混幾日,總也得學到一半才好。"
她只瞥了一眼,面上就又些許不自在,皇帝看這樣的書,竟然也用了書簽標記,她以為應該過了很多頁的,但是一晚上也不過是翻了十頁而已。
他們如今的接觸連體的嬰孩還要親密,哪怕鄭玉磬不說,蕭明稷第一時間便能察覺到她的緊張,含笑安慰她道∶"音音若是覺得不滿意,朕那里還有許多好看的畫冊,都拿來給你。"
"三郎,我想用膳,"她輕顫了一下,手臂如柳條一般攀附住皇帝的頸項,一點一點滑落到他厚實寬闊的身前,蕭明稷與她一般無二,都是吃軟不吃硬的人,"叫人進來給我按一按身子吧,實在是要把音音累死了,午后再來成不成"
他休沐七日,心里總也不能全惦記著這些事吧
"早膳早就備好了,都是音音愛吃的東西,"蕭明稷聞言卻不偃旗息鼓,反而隨手敲了一下缶,吩咐人進來送早膳與按摩的油膏,他渾然不覺得有什么不妥之處,反而笑道∶"音音叫旁人做什么,旁人哪有朕貼心,咱們夫妻一體,朕伺候你還不夠好"
他們現在可是真真的夫妻一體,鄭玉磬聽人送東西進來,驚慌得不行,將自己完全藏在錦被之下,偏生皇帝看她害羞,似乎還存了壞心思,叫住了枕珠細細詢問。
問她平日里如何伺候鄭玉馨,為她推拿時又是如何長如何短,皇帝的聲音略帶了些暗啞與閑適,枕珠不太明白圣人想要做什么,但見皇后娘娘不知道是沒醒還是不愿意說話,一直沒有阻止,就一五一十答了,等到皇帝滿意后才隨著眾人一起退出去。
只是她偷偷打量著,圣人晨起大約有些不舒服,伏在枕上不斷調整著身姿,但卻瞧不見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