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福和枕珠在外面站著,守夜的活計最艱難,但是圣人今夜估計也沒什么空閑叫外面的奴婢進去伺候,如果后面圣人與皇后都睡著了,他們還能松懈地睡一會兒。
枕珠已經見識過這些陣仗,哪怕不通曉男女之事,倒也不像一般隨從皇后入宮的家生子手足無措,還須得宮內懂得后妃侍寢的太監提點,早已經見怪不怪。
她聽見娘子被圣人弄疼了生氣推操,殿內隱隱傳出男子低笑卻驟然抽冷氣的聲音,面色微紅了一陣,十分熟練地告訴萬福,娘子平常喜歡的是哪種藥膏,她放在了哪里。
雖然圣人與皇后是新婚燕爾,但彼此都不是第一回入羅帷,今上倒也不會莽撞到真的將鄭皇后給弄傷到起不來身,不過萬福聽著那聲音,也連忙應承了。
內侍監心想左右上藥也輪不到他們,憑著圣人對待鄭皇后的用心,這些奴婢們所做的也不過是遞了水和巾帕,剩下的什么都不必操心,自有陣下親力親為。
鄭玉馨本來不過是說笑,沒想到蕭明稷卻當了真,他有幾分羞她的意思,笑著將書冊翻到第一頁放到同心鴛鴦枕上,琢磨怎么作弄她才好。
若是他們換了位置,書冊也跟著一并去。
柔軟的絲綢覆住了她的眼睛,光與影之間昏沉起伏,連頭上厚密青絲都覺得累整,她聽著男子強有力的心跳,幾平有些喘不過來氣。
她起初還能邀請一二,新奇地回憶下一頁又是什么好玩的,但蕭明稷像是完全不知疲倦那樣回應著她,實在是叫人心驚不已,像是要把這十年來的虧空一夜里都補上,到后來她都有些煩惱,怎么那本冊子拿在手里也不怎么顯重量,但是頁數卻這么多
她像是黑夜遭遇了風雪,渾身不自覺地輕顫,過不久就要重新被男子送入云端,只知道婉轉應和,隨波逐流,到最后連一點力氣都沒有了,只記得最后向前匍匐掙扎的時候被人攬住腰按了回來。
皇帝與她倒像是兩個極端,三伏天里中了暑氣一般的不耐熱,寢衣半敞,質地輕軟的衣料后分明的塊壘間印滿了她的痕跡。
皇后倦極而眠,后來如何全部交付皇帝來處置,她沒有氣力去管,等鄭玉馨第二日清晨醒來的時候,就體驗到了如同宿醉一般的感覺。
雖然嬤嬤教導女子如何迎合郎君,也是說應該用柔媚動聽的嗓音助郎君行周公之禮的興致,但皇帝活脫脫便是一頭野狼,有用不完的蠻力,起初覺察出艱澀,還知道溫柔淺淺,不時問一問她覺得怎么樣,有沒有傷到。
后來見她面上含笑,除了享受,似平有些悠閑,不覺惱羞成盤,愈發孟浪起來,弄得人沒法不出聲音。
那一本書有沒有翻完,她半點也不清楚。
鄭玉馨平常若是被人這樣對待,第二日睡到午后也是有可能的,但是今晨不知道是光線照進了床帳,還是有些不大適應立政殿的新榻,竟然醒得這樣早。
但是旋即她活動了手腕,試探性地挪動了一下,最柔嫩的地方忽然觸到了男子英挺的鼻梁,不覺驚了一驚,有氣無力道∶"三郎,你又在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