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蘭甫見他們仨圍在這兒,自己也跟過來,聽了這句立刻頷首“是,我便是那年考的院試,那位羅兄,我也略有耳聞。不過那年從咱們行山府殺出一個花如錦,雖然考前名頭不如羅兄響亮,卻以完美的答卷,精妙的詩文奪得了院試案首。”
周蘭甫雖然不常講話,卻是縣城書生中難得的好脾氣,旁人向他請教問題更是有問必答。書生一見到周蘭甫,立刻拱了拱手“蘭甫兄。”
“函如兄。”周蘭甫回禮。
函如兄繼續說“那年是咱們行山府的學子奪魁,但聽羅織府的百姓說,那是因為羅家的嫡出小公子正在外游歷,沒來得及參加那一場院試。不然,奪魁的就是羅家嫡出公子了。”
周蘭甫頗有些兩耳不聞窗外事,對此一點也不知情。
沈勤益也有些納悶“函如兄,這是哪兒聽來的,我今年二月去考院試,怎么都沒聽到這些誒,等等,我想起來了,我在茶館喝茶時,好像聽有人說那羅家公子要游歷歸來了。”
不過這種零零散散的消息,沈勤益壓根就沒放在心上。
“可不是么”函如兄道,“我弟在府學念書,知道的消息能多一些,他說那位羅公子兩個月前就被家人叫回羅織府了,不知道是不是為了準備恩科。而且,除了這個,郡城還有其他兩個世家,好像都有嫡系和旁系的公子準備參加今年恩科呢。”
沈勤益聽得頭都大了。
這種世家培養出來的子弟可比縣學還要強縣學一個學堂里有接近二三十人,世家呢一般都不到十人。
即便夫子水平與縣學相當,但世家公子的人數少,夫子給每個學生分到的關注就多些,更能有針對性的提高。
并且,世家子弟平日里除了學習外,騎馬、射箭、琴藝、棋藝基本上一個不落。他們呢他們平日里最好玩就是蹴鞠了。琴藝棋藝縣學倒是有教,但大家都談得、下得馬馬虎虎,平日里也甚少練習。
此前沈勤益還覺得何似飛一定能在院試拔得頭籌,聽函如兄這么說完后,立刻勸他“似飛,要不明年八月再下場考反正就一年。”
連中小三元這名頭多好聽啊何似飛已經中了倆案首,就差最后一個,可不能被別人給奪去了。
函如兄還想再說什么,蹴鞠場內有哨聲傳來,大家立刻站起,過去進行下一輪比拼。
這些話題倒被拋在腦后了。
他們不知道的是,不僅僅是羅織府的三大世家,還有其他府城的稍大些的家族,都有人在思考著要不要讓自家嫡出子弟參加今年恩科院試。
“羅家那嫡出公子是其一。”
“行山府花家,小三元花如錦還有兩個弟弟,也都是童生了,不曉得今年參不參加恩科。”
“羅織府的云家,雖說他們嫡出公子都考過了院試,但有幾個旁系子弟也都聲名在外啊。”
“”
“別忘了,行山府還有位作詩奇才何似飛,今年四月剛過的府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