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些好奇。
“嘿嘿,就是感覺,你這聲音一定很討姑娘家喜歡。”隔壁笑呵呵的道,話才出口,就感覺自己有些浪蕩輕浮,連忙道歉,“對不住啊兄臺,我就是、就是話多,嘴上沒把門,你別往心里去。”
何似飛“無妨。”他想了個話題,道,“這一場中律法題明顯增多。”
“你不說我還沒發現,好像是啊,策問里面有兩道都跟律法有關。”方才道歉的舉人道,“我最近溫書的重點都在算學題上,這些時日寫了不知道多少算科題目,結果第一場就考了兩道,分值還不算大,我覺得虧了。”
另一邊道“是啊,我也一直在專攻算科題,結果只考了兩道哎,而且這兩道還跟我復習的不大一樣,反正我覺得吧,今兒個這兩道算科題,感覺更像是策問的具體化。”
何似飛此前拿到考卷時也是這么想的,這兩道題考解題的算法步驟不多,更多的是邏輯推理。
他們聊題目也只限于此,并不會當場互相說答案萬一突然知道自己錯了一道題,那后面六日估計就不知道該怎么擺正心態考試了。
隔壁附和道“是啊,害得我之前學了那么多的算科解答過程,我現在感覺自己滿腦子都是解題步驟。如果后面兩場中算科題不多的話,那么這些時日就算是白瞎了。”
何似飛見自己原本引到律法相關的話題再次歪斜,成了算科主場,他眉尖動了動,倒是沒皺眉,只是也不再發表什么看法了。
原本還想說的另一句兩篇律法策問由不同切入點著眼,得辯證對待也咽了回去。
倒不是說他對算科不感興趣,只是算科題目如果不是后半輩子都打算專攻此道,做一個有本事的官,著實不用在算科中花費很大功夫。
相反,何似飛覺得律法題目數量的增多,才是朝廷接下來動向中的重中之重。
但何似飛這邊三句沒接茬,兩邊人就頻頻敲他的墻壁。
“兄臺,怎么不說了你覺得算科如何,難嗎”
何似飛道“一般吧,不難算。”
此話一出,兩隔壁都靜了一瞬,頓了頓,有一邊才道“確實不難計算,只是邏輯性的東西太多了,看著挺難理思路的。”
“原來兄臺是這個意思,我前面聽到了個一般吧,當下就驚了驚,還以為是什么算科大人物。”另一邊道。
說話聲漸漸停歇,這雨還是沒有停下的意思,
翌日清早,何似飛裹著自己的外衣醒來,摸了摸不知何時被他抱在懷里的炭盆,已經沒有什么溫度了。
何似飛將其放下,慢慢起身穿衣。期間他感覺鼻子似乎有些不通暢,意識到這可能是感染風寒的前兆,何似飛立刻起身,在號房內來回踱步走動,想讓自己的身體熱起來。
昨晚可能是太冷了,將炭盆抱了過來,但炭盆到后半夜燒沒了,于是等于他就只抱了個冷盆
難怪感覺身體不大舒服。
走了片刻后,何似飛感覺身體熱了起來,鼻子通氣也順暢多了。
正好這會兒士兵開始發今日炭火,何似飛領到自己的炭火,見分量足足是昨日的兩倍,神情中帶著些許差異,看向那位士兵。
士兵卻沒意識到,就要給下一個號房發炭火。
此刻不能隨意開口說話,何似飛搖了搖鈴,示意自己的木炭總量很多,士兵則道“圣上下令,給諸位老爺炭火加倍,要老爺們好生答卷,莫感染了風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