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也是平生頭一遭經歷這種事,有點掂不穩輕重,“要不要請醫婆過來幫你看看”
青唯斂著雙眸,“不是那種不舒服。就是乏得很,發酸。”她不知道怎么說,想了好一會兒才道,“就跟練功夫似的,好久不練,猛地練了,身上也要酸疼一陣,但是天天練,久而久之習慣了就好了。”
青唯這話就是打個比方,謝容與卻聽出了別的意味,“娘子這意思”
暮間陰陽交割,天色十分曖昧,霞光斜照入戶,像琉璃燈彩,謝容與抱起她,把她放在適才寫回函的書案,聲音沉得像夜中流轉的湖水,“那先習慣習慣”
翌日晨,謝容與起的時候,青唯還在熟睡。
雖然“新婚燕爾”,該辦的差事還是得辦,衙門那邊不必點卯,他今日得去曲侯府一趟。
曲侯府在城南,從江府過去,要小半個時辰,德榮知道主子要出門,一早就套好馬車,在門口等著了。
而今曲不惟落難,多少波及到軍候府,曾經光耀一時的高門貴戶門可羅雀,之所以沒敗,有兩個原因,其一,曲不惟的正妻,曲茂的生母出生周氏,周氏乃名門望族,祖上更是大周朝的開國元勛,根深葉茂,要護住一個族女和外姓孫兒,并不難;其二,曲不惟雖獲重罪,曲茂卻在洗襟臺名額買賣一案中立下達功,案結后非但不會罰,照道理還該行賞的。
謝容與的馬車在侯府門口停下,周氏一早就在門口相候,她不卑不亢,知道曲不惟是被這位小昭王送入天牢的,眼中沒有絲毫異色,依禮喚了一聲“殿下。”得聞他是來見曲茂的,打發尤紹去里院喚人了。
不一會兒,尤紹一臉愧色的回來,對謝容與道“殿下,我家五爺五公子昨晚去明月樓吃酒,喝得爛醉如泥,三更才回,眼下怎么喚都喚不起,您看”
曲茂愛吃酒,謝容與知道,他酒品不好,吃多了就說胡話,謝容與也知道,但他從來不會喝多起不來身,他是能睡,拎著耳朵喊個兩三聲,人也就清醒了。眼下他沒跟著尤紹出來,不外乎兩個字不見。
這其實已是謝容與第二回登門了。
從脂溪回京的這一路上,曲茂一直渾渾噩噩的。
章蘭若為何會受重傷,為何讓他把撿到的錦囊交出去,封原是怎么被擒的,他一概不知。等行隊都過中州了,他才惶惶然回過神來,半夜溜去封原的囚車前,急問“封叔封叔您究竟怎么了到底出了什么事,您為什么被關起來了”
封原手上帶著鐵枷,花白的發須在初秋的寒風中瑟動,他似乎一下就老了,見了曲茂,張了張口,一下貼近囚欄,“五公子,保、保住侯爺,侯爺他縱是做了錯事,可是其他人就沒有錯嗎侯爺他罪不至此,罪不至此”
作者有話要說大概還有二十來章到尾聲,總之該填的坑填完,情節線寫完整就收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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