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舒齊離開以后,容予在浴缸里伸了個懶腰,漂亮的肩胛線一覽無余。
玫瑰花瓣鋪滿了水面,也不敵容予己身的半分香氣。
他雖在副本里,卻無絲毫緊張,不緊不慢地清洗每一寸肌膚。
尤其是被郎舒齊觸碰過的地方。
他雖以愛欲為食,卻厭惡他身上過于濃重的血腥味。
容予沒忘了飯前眾人還有個找個機會“交換情報”的約定,不過如今他在眾人眼中,已是一副爛醉的樣子,按理不會有人自討沒趣來這里找他。
應該可以睡個安穩覺了。
至于通關線索
嘖嘖,誰愛找誰去找吧。
希望今晚畫家先生能給力點啊。
這一晚過的異常安穩,連一絲響動也不曾聽見,并未發生容予夢中所見之事,他醒來時已是天光大亮,不免就有一絲失望。
“520,你們這boss究竟是干什么吃的,怎么一點正經事不做。”
昨夜他分明已經如郎舒齊所愿喝了個爛醉,這般大好機會,那偽君子畫家偏又裝起柳下惠來,當真好沒意思。
好生不解風情。
胡說,他昨晚可是干了一樁大事不對,你你你你你究竟在想什么正經事你你你你好不正經
“520,你覺不覺得自己越來越容易炸毛了”容予懶散地坐在梳妝臺前,有一下沒一下地打理散落肩頭的長發。
閉嘴主神從來不會有炸毛這種可笑的情緒
主神,又是主神。
只不知與郎舒齊口中的主神是否是同一個人。
“時候不早了,走了520,我們畫畫去。”容予輕快地從行李中翻出自己慣用的畫具出了房門。
他前腳才踏出房門,便聞見了一道隱約的血腥味,那味道很是淺淡,若是常人定然不能分辨。
容予眉頭微挑。
這便是520所說的,郎舒齊昨晚干下的大事嗎
副本果然還是副本,不會當真那般和平。
只是不知觸了郎舒齊霉頭的,是哪個倒霉蛋。
容予的腦海里下意識就浮現了一個答案。
金絲眼鏡。
以昨日畫家的瘋狂程度來看,金絲眼鏡對他表現得那般親昵,只怕不會有什么好下場吧。
容予默然垂眸,斂去了眼底閃過的一絲深意。
倒是可惜了一個上好的養料。
容予很快到了二樓畫室,他幾乎是來的最晚的一個,勉強踩著九點的鐘聲踏進房門。
此時的容予,已然又偽裝成了昨日那般羞怯膽小、唯有涉及繪畫之事才能“口若懸河”的模樣了。
郎舒齊站在畫架前,先到的玩家則圍在他周圍,見狀,容予小心翼翼道“郎先生,抱、抱歉,我昨天晚上喝得有點多,今天才起晚了,也不知道有沒有給您添麻煩我的朋友都說我酒品不太好。”
想起容予昨晚乖巧地任自己攬住了腰送回房間去、又呆呆地嗅聞自己身上松節油氣息,還當著他的面脫了鞋襪甚至衣服,郎舒齊渾身微微一熱。
這哪里是酒品不太好,簡直是酒品太好了。
如乖巧精致的瓷娃娃任人擺弄。
但郎舒齊昨夜已被主神敲打過一回,勉強想起了自己身為副本boss的職責,望向容予的眼神里雖仍是灼熱而瘋狂,但語氣卻比昨天顯得公事公辦得多。
“阿予沒有酒品不好,”他不過稍稍遲疑一瞬,竟是將自己的心聲說出,“阿予喝了酒以后,很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