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題。
主神的意識言簡意賅地在郎舒齊腦海中響起。
郎舒齊不動聲色地后退半步,勉強離那該死的玫瑰味遠了一點。
“大家都到齊了吧”
容予配合地看了看周圍的人,疑惑道“咦,怎么好像少了一人。”
眾人也都發現了這一點,面色煞白。
少了的那個人,正是唯一一個有經驗的玩家金絲眼鏡。
容予面上仍帶著幾分天真懵懂,仿佛不曾意識到少了一人究竟意味著什么,低下頭去自言自語道“奇怪,他平時最勤快了呀,不應該還在睡懶覺吧。”
話畢,他歪著頭望向西裝男,昨晚正是他們二人同住一間屋子。
西裝男愣了一愣,囁嚅道“我、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啊”
“昨夜你們不是呆在一處嗎今晨你來畫室的時候,為什么不叫他”郎舒齊語氣微冷,仿佛很不高興。
西裝男神志愈發倉皇,抱著自己的頭道“我不知道,我記不清了我、我怎么會沒有叫他呢”
“別急啊陳哥,”容予輕聲安撫道,“我們現在去找他也不遲。”
“郎先生,我想他也不是有意的,你不要生氣好不好”
不知什么時候,郎舒齊刻意遠離的那一段距離已然消弭于無,容予抓住了郎舒齊的襯衫袖子輕輕搖了搖,咬著下唇央求道。
“好,”饒是有主神的意識時時監督,郎舒也齊實在無法拒絕青年的親近,不由得啞著嗓子答道,“我們便一齊去找他。”
反正人也死了,主神最多罰他與容予太過親近,應當也不會責難他失了boss職責。
容予始終不曾放開郎舒齊的袖子,將那名貴的襯衫抓出了好幾道深深的褶皺,郎舒齊竟也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只作不見,當真與他這般走了一路。
越靠近金絲眼鏡的房間,容予便覺那一縷極淡的血腥氣愈發明顯。
眾人很快到了目的地,西裝男走在最前,害怕極了,便連門把手都旋了半天才能旋開。
眾人心里清楚,只怕不會有什么好的結果。
房間的陳設比起容予住的那間簡陋得多。
但客人是自然不會問主人這樣的問題的。
容予只敢在心里和系統“炫耀”一番。
“520,那個房間果真是專門為我準備的吧”
該死的郎舒齊究竟在開什么后門再這樣下去它要和主神打小報告了
進門后容予裝作好奇的樣子,四顧望了一圈。
果然,他們的墻上有畫。
墻壁上掛了五幅不同的人物畫,有澆花的嬌俏少女,有看報的中年男性,有在躺椅上曬太陽的老人,有放羊的小男孩,有垂目思索的青年。
每一幅畫都逼真得過分。
但五幅人物畫未免有些太多了。
白日里看看也就罷了,若是半夜忽而驚醒,黑暗中看見墻上的人
想想就覺得瘆得慌。
但容予不曾忘記自己的“人設”。
“郎先生,這些畫都是您的作品嗎真的畫得太傳神了”說這話時,他方才的羞怯一掃而空,已是放開了郎舒齊的衣袖,一雙赤瞳更是璀璨若星,“等下郎先生一定要教教我啊”
郎舒齊含笑應下。
他們仿佛已經忘記了此來的目的了。
但是一眾玩家沒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