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無滿意地感受著懷里的人顫抖的身體,在他耳邊輕聲道“這個世界比你想的,要可怕得多。”
“妄圖挑戰世界權威的人,不會有好下場。”
方才他親吻容予的額頭時,容予那般大的反應很好地取悅了楚無。
楚無復又吻上了容予的耳垂。
那是與自己完全不同的溫軟觸感,泛著濃郁的玫瑰芬芳,他的唇不過剛剛觸及柔軟的耳垂,整個耳廓就已泛起了難耐的紅。
楚無的舌尖和牙齒輕輕蹭過了容予的耳骨。
非是親昵舉動,更像是
吸血鬼在吞吃血肉。
懷里的青年捂住了嗓子,彎下腰不住地干嘔起來。
“噗,”楚無滿意地笑了,“不過如此。”
在郎舒齊回來之前,楚無將衣柜恢復成了原來的樣子,淡淡囑咐道“我會遵守約定,不再將你的手腕也鎖住,希望你也能有不向郎舒齊透露我究竟讓你看見了什么的自覺。”
容予眨了眨眼,望向楚無的目光很是復雜。
盡管容予未發一言,楚無還是接收到了對方想要傳達的信號
你真的這么想殺了我嗎
楚無面不改色,冷聲道“當然。”
“我還有自己的事情要做,你好自為之。”
房門重新關上。
容予閉了閉眼,將右手腕上的袖口解開后把袖子往上拉了拉,露出一片瓷白的手腕肌膚。
今天已經是第四天,留給他的時間已然不多,除非對自己狠到犯及郎舒齊的逆鱗,才能真正激起郎舒齊的反抗心理。
他必須得賭一把了。
容予一貫不是波光瀲滟就是煙霧迷蒙的眸子里,閃過了一絲狠厲。
體內為數不多的法力逐漸在他左手指尖匯聚,凝成近乎實體的光團。
“嘶”
腕上劇烈的疼痛令容予面色一白,險些癱軟下去。
若非不得已,還是不要對自己這么狠了吧。
郎舒齊回來時,容予正定定地坐在床上,目光無神。
“楚先生”郎舒齊一面從門口走進來,一面斟酌道,“許你坐起來了”
容予沒有回答。
他的眼里沒有一絲神采,甚至比之剛剛被囚于此時還要灰敗。
郎舒齊終于意識到了他狀態的不對勁,快步上前正要再問,就見容予身形微微一晃,就要向后栽倒下去。
郎舒齊下意識一把攬住了他的腰將人扶住。
溫熱的液體打在了他的手背上。
沒有人會比身為一名吸血鬼的郎舒齊更加了解這樣的觸感是什么東西了。
唯有剛剛自血管里流淌而出的鮮血,才會有這樣磅礴而鮮活的生命力。
郎舒齊一把抓起了容予垂落在身側的右手手腕。
一道猙獰的血口幾乎橫貫了他的手腕劃破了腕上的橈動脈,連神經似乎都已離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