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失去了光輝。
郎舒齊知道主神受法則制約無法殺死容予,因此這般的手段,不過是純粹的折磨。
這是主神對他的警告。
主神,主神,又是主神
自楚無來到了這個副本,他就沒有一日順心
在這雙手能拿畫筆時,畫下的是楚無;
在矛盾未完全爆發時,與這樣珍貴完美的藝術品同居的是楚無;
給他精致纖細的腕骨和踝骨戴上鐐銬的是楚無,從他殷紅潤澤的唇瓣放進或取出紅寶石的是楚無,掐著他細弱柔軟的氣管直到他全身輕顫啟唇微喘的也是楚無。
而他什么也沒有。
楚無為什么還不知足,為什么還要來與他搶他的寶物
游戲世界如此浩渺,楚無行走于萬千位面之間,他不過楚無手下微不足道的一個世界的boss,楚無為什么要跟他不過不去,甚至想毀掉他唯一的綺念
“阿予”郎舒齊啞著嗓子不停地喚容予的名字,意識已然模糊不清。
唯余一腔的不甘和憤恨。
懷里的身體停止了顫抖。
容予的臉色實在太過難看,郎舒齊立即意識到,對方因失血過多徹底昏厥過去。
郎舒齊環住容予腰身的手一點一點收緊。
青年的銀發鋪了他滿懷,鼻間的玫瑰香氣讓郎舒齊覺得自己從未有一刻是這樣的清醒。
他清醒地意識到,他是為了追求美與藝術而生的。
而他懷里的人,就是他的維納斯,是他人不可染指的禁臠。
是美與藝術本身。
“我不會讓他毀了你的,阿予。”郎舒齊的眼中沒了溫度。
他撕下了最靠近心口的一塊衣料,小心翼翼地替容予包扎傷口。
哪怕他無法治愈這樣可怕的傷,也要讓離自己的心最近的東西,替自己守護著易碎的青年。
被一腔不甘之情沖昏頭腦的郎舒齊并未注意到,在他的懷里,本該昏睡過去的容予的睫毛顫了顫,唇角亦勾起了一絲淺淡弧度。
然而此刻,在另一個房間里,楚無正聚精會神地凝視著資料冊上新出現的一行小字。
“擅長蠱惑人心,奪取守關者的意志,甚至引導反叛。”楚無饒有興味地將這行小字讀了出來。
主神指尖在桌面上輕叩,難得地產生了幾分興趣。
“不自量力。”
別說一個郎舒齊了,就是十個加起來,也不夠。
“罷了,不妨給你一個機會,”楚無自言自語道,“晚點再殺你也不遲。”
作者有話要說楚無嘿嘿,老婆不給你親,但是我親到了哦
容予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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