滄桑卻清朗的聲音從斜后方響起,話語里笑意濃濃,卻總令人感覺別有意味。
聽到這話,高峰吃東西的動作頓止下來,眼角抽搐了一下,且縱然是以他強悍的體魄,都忍不住渾身打顫,只覺得惡寒無比。
食欲被這句話搞得霎時全消,高峰丟下手里咬了一半的藍莓軟餅,無形中赴了唐克斯的后塵,但是此刻顯然沒有人會去注意這一點,所有還未退出大廳的人都在注視著高峰身后的那個身影,當然連帶著也不免瞧了幾眼坐在餐桌前的高峰。
“鄧布利多教授,請千萬不要這么說,畢竟對于您的往事,身為傲羅的我也是曾有所涉獵過。”
高峰慢悠悠地站起身,一條腿從凳子后邁出來,表情為難地看著阿不思·鄧布利多。
《哈利·波特》世界的頂尖強者唯有兩位,前者是伏地魔,后者便是眼前這位,此刻隨是初見,對方亦是好無威勢流露,但只看到這個已經白須白發姿態老邁的白巫師,高峰便已經隱隱感受到了壓迫之感。
得益于‘戰神選民’的天賦,任何威勢都無法令他感受到畏懼,唯有反抗的意志愈發強烈,不過他由此卻也可以估測得出鄧布利多和伏地魔的實力程度。
不過強者應該敬佩,老玻璃還是離得遠點比較好。
“呵呵!那已經是難以追憶的時光啦!”
鄧布利多仿佛沒有聽出高峰話語之中的隱意一般,神情毫無滯澀地笑了幾聲,感嘆唏噓著說道。
高峰瞥了一下嘴角,也懶得多說什么。
“梵高先生,我很好奇,呃……傲羅來的時候你在哪里?”
鄧布利多話語微頓了一下,神色亦是如此,深藍色的眼睛快速地眨了眨,仿佛是在緩解著什么。
“哼!鄧布利多教授,若是有疑問還是直接說出來最好,至于這個問題……你應該清楚吧!”
高峰冷哼一聲,瞇起眼睛狠狠地盯向鄧布利多,就在剛才的那一剎那,他的目擊之術受到觸動自然反擊,但鄧布利多到底是巫師中的頂尖人物,而且那‘攝神取念’的手法也極為巧妙精細,因此觸動目擊之術的效果略顯微弱,遂從表面來看,鄧布利多竟然是毫無異樣。
“抱歉,這實在是該牢記的道理,但人老了總會忘記某些東西,所以還望見諒吧。”
鄧布利多臉上浮起真誠的表情,微微頷首致歉道。
高峰輕哼著撇過頭去,也懶得糾纏于此。
“請移步到我的辦公室來吧,我有許多小零食,算作為剛才事情道歉。”
鄧布利多側身虛引,做出邀請的姿態,但話語中和神態上卻是不容拒絕的。
“好吧,晚餐吃不飽,就只能用零食填啦。”
高峰拿起餐巾擦了擦手指,剛走出兩步后,忽的又頓下步伐,轉首望向默不作聲的尼法朵拉·唐克斯。
他雙眸微瞇地微笑著,瞥向鄧布利多道:“請唐克斯小姐一起,可以嗎?她怎么也算是我來此的幫手。”
“當然,唐克斯?”
鄧布利多微笑著點頭,對著唐克斯抬手做了個請的姿勢。
施施然踏上霍格沃茲主堡八樓,經過那幅巨怪棒打傻巴拿巴掛毯的時候,高峰的目光稍微停留了一下,在這幅掛毯對面的空墻壁就是有求必應室的入口,而其中收藏著拉文克勞的冠冕便是伏地魔的魂器之一。
不過此刻就算進得了有求必應室,也未必能夠找得到那件魂器,更何況此刻鄧布利多還在身旁,高峰還不打算這么暴露對整件事情的了解程度。
“巨怪棒打傻巴拿巴?梵高,你找到過有求必應室?”
雖然只是一瞬間,但鄧布利多卻還是注意到了高峰的視線,呵呵微笑著側頭看向他說道。
“沒有,只是聽別人說到過。”
高峰瞥了鄧布利多一眼,又好笑地看了眼亦步亦趨跟隨著的尼法朵拉·唐克斯,隨即也感嘆似的說道:“那五年的時間實在短暫,我聽聞他人說起過許多城堡的傳聞,卻還從未驗證過其真假呢。”
“這算是遺憾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