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布利多隨意地問道:“若是遺憾,那么這還算是很容易彌補的。”
聽到這話,高峰瞥了眼鄧布利多,他從其話語中聽出了某種深沉的情緒,稍一思索他便猜到是關于馬沃羅·岡特戒指里鑲嵌著的復活石,那種虛假的復活幻象,似乎是唯一能夠讓鄧布利多動容的根源。
“遺憾才會被人牢記,若是能夠彌補雖好,若是不能彌補就最好理智些,什么都不要去做,當然……”
高峰說到此處微頓了一下,瞇著眼眸饒有興趣地看著鄧布利多,這位號稱最偉大的白巫師最終卻被自己的遺憾給搞得尋死,實在是有些可笑又可悲。
“當然什么?”
鄧布利多表面上沒有絲毫變化,所以高峰也看不出他是否有所觸動,但這本就與高峰無關。
“當然啦,主要是這算不得我的遺憾,也沒有去彌補的意義,相反其實我最討厭探險和解密,若是所有答案都擺在明面上,那對我來說才是最好的。”
高峰嘴角微翹,語氣淡然地說道。
“好吧,這點我們就很不同,青年壯年的時候我最喜歡的就是探險和解密,那讓我能夠獲得極大的滿足感。”
鄧布利多晃了晃手指,搖頭晃腦地道。
“他怎么能跟您比,鄧布利多教授,他就是名副其實的‘啞炮’。”
默然跟在后面許久的尼法朵拉·唐克斯終于有了開口的機會,卻是毫無掩飾地鄙視高峰,她說這么直接的話顯然是已察覺到了自己的任務失敗,此刻更是需要鄧布利多來處理剩余的事情。
“呵!這也是我們的不同之處啦,鄧布利多校長。”
還沒待鄧布利多開口圓場,高峰就輕笑著說道,話語間沒有自嘲的語氣,反倒是顯得云淡風輕。
鄧布利多微微致意,算過替唐克斯道歉,似乎他也不打算掩飾唐克斯是他創立的鳳凰社成員了。
“尼法朵拉的話說得過分了,對于巫師的出身我向來呼吁一視同仁。”
鄧布利多誠懇地看向高峰說道。
“可惜我并非是出身的問題,不過對‘啞炮’這種侮辱性的稱號,我早就不在意,而且,鄧布利多校長,我們到了,請您說口令吧。”
高峰淡然地搖頭說著,忽然頓下腳步,對著鄧布利多抬了抬手。
鄧布利多稍微頷首,走到兩座石獸后面,道出口令后,石獸跳到一旁,露出一道狹窄的螺旋樓梯。
“請隨我進來吧。”
鄧布利多招呼了一句后,抬步踏上樓梯,高峰和唐克斯隨即跟上,來到了校長室。
霍格沃茲的校長室里彌漫著柔和的光線,圓形的辦公室墻壁上掛著的是歷屆校長照片,里面的人物似乎已經安睡,此刻只留下空蕩蕩的相框掛在那里。
即便是‘虛假記憶’里,高峰也未曾來到過校長辦公室,此刻他眼眸里透露著好奇的神色,饒有興趣地環視一圈,只見長腿桌子上擺著許多精致銀器,旋轉著噴射霧氣,桌后面一塊擱板上放著頂破破爛爛的尖頂巫師帽,門后一根高高的鍍金棲枝上站著一只美麗的鳥兒,體型和天鵝一樣大,鮮紅和金色相間的羽毛異常漂亮,就如同一團燃燒的火焰。
分院帽、鳳凰福克斯,都是高峰著重落下視線的事物。
分院帽中藏著格蘭芬多的寶劍,那是能夠代替蛇怪毒牙來銷毀魂器的武器,鳳凰福克斯則是傳說中的神奇動物,能夠涅槃重生,就算是阿瓦達索命咒打中它亦是無法奪走其性命。
這兩件事物都屬于阿不思·鄧布利多。
“可惜你是個斯萊特林,否則也許你能夠發現分院帽的秘密。”
鄧布利多嘆息著看向高峰說道,同時揮手取出許多珍藏的零食,道:“請品嘗一下,這些都是我的最愛。”
高峰瞥了一眼那以糖分為主的零食,淡淡地抬眼瞧向鄧布利多,緩緩搖了搖頭。
“算了,咱們還是,話歸正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