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最后還是得了滿分,拿到了作為木葉忍者標志的護額。
因為我展露出來的天賦和那雙不知什么時候進化的雙勾玉寫輪眼,以及準兒媳的身份,富丘族長運作了一下,找來了一位宇智波一族的上忍一對一指導我,沒有遵從木葉的規定分班后讓畢業生三人一組由一位上忍帶領。
我因此有些憂慮,只可惜這份憂慮傳達不到被野心蒙蔽了雙眼的宇智波高層的耳中。
經過簡單的實力測試,宇智波瀧宇智波鼬青梅竹馬的戀人宇智波泉的哥哥毫不吝嗇地夸獎我對寫輪眼的運用已經到達了爐火純青的境界,下忍通常會接取的d級任務只會耽擱我修煉的時間。
大概是出于混血的身份其母是宇智波一族,其父死后才跟隨母親宇智波葉月回到宇智波族地,并更改了姓氏,宇智波瀧的性格比較開朗,平時表現得不太像個宇智波,故而在家族并不受到重視。
成為下忍這天,宇智波瀧送了我一串三色丸子做見面禮,然后帶我一起去接取了一個剿除匪患的c級任務,目的是讓我見血。
按他的話來講就是沒有殺過人的忍者算什么忍者。
宇智波瀧不允許我智取或者暗殺,要求我正面進攻,并且用變身術變成了我的樣子大搖大擺地走進的山寨,制造出“你們一群人被我包圍了”的囂張架勢,不遺余力地幫我引怪。
直接放一個大范圍的火遁豪火滅卻下去也不被允許,他的要求是讓我親手解決敵人。
他說,鳶,忍者相當于一臺沒有感情的殺戮機器,存在的意義就是不停地執行任務。
他說,鳶,這些都是一群該死的人,奸淫擄掠無惡不作,不必有心理負擔。
他說,鳶,心慈手軟的人在這個殘酷的世界是活不下去的,只有強者才配憐憫別人。
他說,鳶,你還是不是一個合格的忍者,你這樣也算宇智波嗎
在宇智波瀧的催促下,我拿起了流光。
殺人其實并不難,難的是如何克服自己的心理障礙。人也不過是由一堆物質構成的罷了,脆弱到一把小小的苦無都能剝奪他們的生命。
鋒利的冷兵器劃過匪徒的咽喉,我能感覺到刀刃刺入人體時那種微妙的阻礙感,對方來不及反應時我已經抽刀對準了下一個目標。
等到這場單方面的屠殺結束,回頭看著這一地的尸體,我竟沒有一絲反胃,內心的負罪感從同為人類的生物身體里噴濺出的鮮血灑到臉上的那一刻起就被凍結了,繼而在不斷殺戮的過程中變得麻木。
大腦中的爆鳴平息下來之后,我忽然感覺到了一陣徹骨的冷,現代社會為我塑造的三觀,似乎被我親手打碎了。
轉生了兩世又如何擁有超乎這個世界的思想和眼界又如何
還不是拿起了刀,還不是親手剝奪了他人的生命,將人生而平等的現代觀念拋之腦后,不知不覺接受了封建社會的馴化。
我,已經變成這個世道的幫兇了。
現代人與古代人的思想碰撞,就是一場自我意識的消亡,事實證明,無論再怎么抗爭,人終究會被社會和環境同化。
我順利晉升成了一名殺人如麻的中忍,雖然八歲的中忍在天才遍地走的村子里算不了什么,但因為我進化到了三勾玉寫輪眼,宇智波瀧很為我高興,請我吃了一頓木葉特色烤肉。
我看著他咋咋呼呼地烤肉一點都不讓我沾手的樣子,心想宇智波這個冷酷而又不失溫情的家族,有時還真讓人難以拒絕。
在烤肉店慶祝完,宇智波瀧有事結賬先離開了。我抬頭看了看天色,估計佐助弟弟快放學了,便順路去忍校接他。
之前我動器官移植手術暫住在族長家里的時候,為了便于隱瞞眼睛的問題,一直和宇智波鼬待在一起,佐助他還因此跟我鬧過一陣子的別扭。
至于富丘族長,我認為他對止水哥的事并非一無所覺,因為相信他向來令人放心的長子能處理好才選擇了放任,對我和鼬的秘密視而不見。
到了忍者學校,正好看到佐助一臉高冷地拒絕了兩個小姑娘同行的邀請,準備一個人瀟灑離開。
似乎注意到了我的視線,佐助向這邊看過來。我朝他揮手,清晰地瞧見他原本微抿著的唇角忍不住地上揚,快步向我走來。
我接過他的書包挎在肩上,見佐助似乎對我的這個舉動很不滿意,我順勢牽住了他的手,他便安靜了下來,紅著臉別過了頭不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