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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發黑眸的女人穿上早已準備好的衣服推開門,入目是等得不耐煩開始對前軀殼使用無為轉變的人型咒靈。
灰發少年將那具男性身軀扭曲成張印度飛餅,它拉面團似的玩鬧,沒折騰幾下便被毫無反應的試驗品整的毫無興趣。
半躺在沙發上等待的真人聽到聲音雙腿一蹬著地,興高采烈發覺那些原本附著于女人身體的傷痛通通消散,除了
“你的反轉術式為什么不治好無名指”真人蹙眉,出于某種強迫癥它指了指女人右手,詛咒師扭轉手腕,頗為無奈地將手藏入長袖。
“反轉術式治不好。”千年詛咒師也沒辦法,“這人的記憶斷斷續續,也不知道這根手指是被什么割掉的,就算是反轉術式也無法治愈就像是連帶靈魂一起斷裂。”
“真可惜,但是我得知了不少有趣的事情。”面容溫柔的女人長發及腰,她溫婉地笑著,指尖紅線交錯,眼眸藏著清潤的光,“真是的,希望菜菜子美美子不要貪嘴吃太多糖,惠君也是,過兩天他們就要回家了吧。”
她下垂眼尾,露出一如記憶中溫和的笑意,除去額頭猙獰縫合線外即使是六眼也不能說這不是昔日故人。
“涉谷的確是個好地方,考慮帶孩子們搬家吧,希望渡邊先生沒有那么快把天逆鉾交給硝子,那么好用的東西被五條君毀掉真是太可惜了。”
真人露出牙酸的嫌棄表情,它重新躺回了沙發,也沒興趣問角色扮演上癮的羂索能不能愛他這種話。
“以及,真是謝謝她照顧我兒子了。”
女人柔柔笑著。
那個蜷縮著哀鳴的靈魂,根本無法突破自己用名字換取的咒縛,她只能清醒地看著另一人用著自己的身體穿梭于現世罷了。
區區無頭蜻蜓。
5
“虎杖快點,上學要遲了升上國中第一天不能遲到啊”
“嗚、好”
叼著塊面包跑出家門的櫻發少年粗暴地一口吞下早餐,斜跨著書包失手將門關的震天響,也將屋里頭爺爺的怒吼一起關閉。
友人倚著虎杖宅外圍的矮墻,將那樹蔭下滿地鮮花看在眼里,新奇地對虎杖悠仁提了嘴“沒想到你家還養花”
動人的琥珀色眼眸瞥過,十幾歲的少年想了想這片小型花海的來源,隨后在友人的推搡中大笑起來。
“哦哦,好像是當年有一個連著花盆送花的大姐姐給了我袋種子。”眼底堆砌春日暖意的虎杖悠仁回憶出結果,眼睫笑成月牙,“我當時可是很辛苦的種了,沒想到那么好養,生命力特別旺盛。”
“居然還有這種送花的大姐姐”
“嗯,她現在一定和愛著的人在一起吧,當初遇到她的時候總是在哭來著,好像和戀人分分合合的寂寞樣子。”
粉發少年跑起來,他如今的煩惱是課業、作業、總是圍堵他試圖讓他加入體育社團的老師,以及每一個校園學生都不想遇到的遲到問題。
他健康長大。
“你自行車太慢了,我抱你跑去學校怎么樣”
“什喂喂喂虎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