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明白,為何白毛dk會在明顯氣極了之后,依舊站在原地堵著教室門不讓你出去。
“五條君,是想聽我說什么嗎”
你歪頭,試探性地問氣到毛都蓬松炸起的白毛大貓貓。
五條悟:
“誰期待你了你一點都不值得期待”
“弱的要死,連求助都不知道的虛偽家伙”
等等,剛剛那個問題里有半個關于“期待”的詞匯嗎。
難道你的日語出了問題
你不禁對自己產生懷疑,在和棕發少女揮了揮手后急忙跑了出去,走出十幾米還能聽見一聲響亮的“轟”。
以及夜蛾老師的咆哮。
“五條悟不準踢桌椅”
4
你覺得自從遇到虎杖悠仁后,你的腦子就不太好用。
就像現在,你蹙眉低頭盯了會兒屏幕確定沒看錯任務地點,再抬頭看向一副自己只是路過模樣的咒靈操使,內心的困惑已經快凝聚成會不停吶喊“ryryry”的咒靈了。
“巧合偶遇”
你麻木地掃過一圈已經被夷為平地的廢棄海邊村莊,努力想自我消化解釋脫韁野狗般發展的事實。
某只一看就是咒靈操使手筆的、高有五米的蜈蚣形咒靈正辛勤地蠕動犁地,黑發少年一躍而下落到你眼前站穩,圓潤的丸子頭也跟著跳了跳。
“不是哦,”夏油杰笑瞇瞇擺手地退后一步,雙手投降似的姿勢讓你不住地想笑,又覺得不禮貌而拼命壓制上揚的嘴角,從而擠出個讓黑發大男孩怔然一頓,隨后又捂住肚子噗嗤一聲笑出聲的復雜表情來。
“噗、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你這是什么樣子”
你見過很多個夏油杰。
對態度惡劣、稱呼剛祓除完詛咒的咒術師為怪物的普通人時,禮貌解釋的夏油杰。
對五條悟無理取鬧的惡作劇無奈又崩出青筋著獰笑,說出明晃晃dk打架的前場“我們出去聊聊吧”臺詞的夏油杰。
也見過一身僧人袈裟,倒在血泊中的獨臂長發男人。
永遠二十七歲的特級詛咒師。
可十五歲的夏油杰此刻鮮活又明亮,細長的狐貍眼硬是笑出了淚,平日藏于溫和態度后霧氣般隱晦的絳紫色潤了層朦朧水汽。
海邊潮濕的風涌過,帶起你不經意間已經及腰的長發。
裹挾稍許咸腥的海風呼嘯而過,嘩啦啦觸及沙灘的浪花拍攪出素白的碎沫,少年毫不壓抑的笑聲與迅速劃破蒼穹的白鳥啼鳴混合成一個令你恍如隔世的陌生世界。
夏油杰笑的眉尾耷拉,眼睛成了條貨真價實的縫,幾滴淚花搖搖墜于瞇起的眼尾,素來禮貌待人的咒靈操使嘴角咧出了夸張的弧度,你甚至能看見猩紅舌尖抵上了尖銳虎牙。
纖長的眼睫在正午烈日當空下,倒映出大塊暗藏心事的陰影與拉長的細碎曲線。
真是越看越像狐貍。
這個世界,無法讓我發自內心的歡笑
現在呢,現在的他是快樂的嗎
你下意識如此想著,那些被你在這些時日里強硬壓下的、但凡再次泄露一些就能將你辛苦重新支愣起來的軀殼輕易擊碎的未來畫面,再一次哀嚎著搖搖欲墜起來。
如果能讓夏油杰一直一直開心,如果能讓眼前人永遠肆意開懷大笑的話
讓你做什么都可以。
而對自己的小王子捧腹大笑的黑狐貍忍了忍,一時之間還是決定反駁你巧合偶遇的強詞奪理說法。
它抖了抖毛絨誘人的尾巴,意圖將懵懂又傷痕累累的王子帶回自己的麥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