禪院甚爾額發散亂,閉眼許久,直到沉沉暮色觸及深邃五官才懶散掠起眼皮。
他直接從褲兜里掏著什么,隨后將反光閃亮的硬幣與一個塑料袋包裹的木盒丟出拋物線,直接砸到你胸口差點沒造成樓梯事故。
“欸等一下”
在你兼顧大包小包并接住天外來物的混亂中,男人對手機開口,聲線低沉沙啞,像是閉口不言了好久,喉嚨生疏地研磨出選項。
“滾。”
他沖手機那頭的人平淡說道。
4
再次,被托付照顧孩子了。
你是張了張適合與孩子相處的臉嗎
手機里急速跳動的信息已經直接開啟了你手機的振動模式,可憐你輪流轉換三個頁面和三個人解釋自己要照顧鄰居孩子的突發事件,五條悟已經宣稱要和你這個不守信用的家伙絕交五分鐘。
你老老實實保持了三分鐘安靜后,并不意外地以麻木心情迎接了滿屏99。
在目睹手機瘋狂顫抖后你默默把手機蓋上,想著等大少爺回來你不知道要簽下多少個不平等條約,又視死如歸地重新拿起手機,按下接聽鍵并老練地將其拿遠。
“你這個騙子大騙子”
五條悟氣勢洶洶,手機那頭隱約傳來女孩清脆的嘲笑聲。白毛大貓貓好像氣憤地捂住手機他居然知道捂住手機不讓你聽見,壓低了聲音朝那頭的人說話,言辭激昂。
“我可是超級快的搞定了那些雜魚,等會而”說到這五條悟的聲音模糊,你依稀判斷出大少爺是在問夏油杰時間,得到答案后又轉個身回來,“再過一會,三點多我們就回高專了,我現在就在飛機上。”
“完全排除了其他人嗎,悟”
夏油杰靠近話筒抱怨,被摯友毫不猶豫推開。
少年語調輕快,刻意將最有活力的一面展現。
“要是到時候讓我們三個人打四人游戲,你就死定了知道嗎,我們就絕交一輩子你等著”
下午三點啊。
移開手機看了眼屏幕,現在是下午兩點,禪院先生說奈奈阿姨出差,惠在親戚家玩。
你要做的就是個勤勞的海膽搬運工,把禪院惠送回家,等今天結束出差的奈奈阿姨回來可惜,今天是不能和奈奈阿姨一起吃飯了,要是讓五條悟知道他非得炸了不成。
“好好好,我肯定、嗯肯定在五點前回來。”算算時間也差不多,“我宿舍冰箱里留了東西,是前天去仙臺的時候買的,你要是先到了就直接吃。”
你按照禪院甚爾發來的地址站在所獨立小別墅門口,這房子的畫風和禪院一家格格不入,你上下對了好幾遍才敢按下門鈴,興許是奈奈阿姨那邊的親戚
可與里屋相對話的門鈴聒噪的響了好一會兒,你等待許久才等到有人拿起話筒,電磁聲波扭曲了原本聲線,但你還是聽出來。
女性。
醉醺醺的、口齒不清還伴隨嘔吐癥狀的年輕女性。
“誰”
“您好,我是被禪院先生拜托來接惠的。”
話說到這就被阻斷了。
另一頭的人在聽到禪院這個關鍵詞后破口大罵,來到這世界以來你第一次聽見這么流暢且種類豐富的詞匯,不禁對這位奈奈阿姨的親戚嘆為觀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