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跑過來把孩子丟到我這里,這種事那家伙也做得出來,人間蒸發一個月禪院甚爾那王八蛋”
“雖然老娘有錢放個孩子也無所謂,但不帶這么欺負人的”
信息量過大,沒反應過來的你嘴里悻悻道禪院甚爾告訴你的話:“那個,不好意思。奈奈阿姨還在等我把惠君帶回去”
“”
門鈴那頭的傾盆大雨般的暴躁怒罵停住了。
摸不著頭腦的你甚至能聽見女人情緒激動難以平復的呼吸聲,這位對小海膽不怎么友好的親戚好像聽到了什么驚天笑話荒誕故事,再次開口。
“禪院奈奈”
“她不是死了嘛。”
“我說,你不會是追甚爾的債所以來搶孩子吧,雖然那家伙是畜牲了點但不至于把事牽扯到個四歲小孩身上吧,他欠了多少”
5
我很喜歡那孩子,甚爾
總覺得和當初的甚爾一樣,放著不管的話會發生很糟糕的事情,所以我就把惠交給她了
星漿體任務的第二天,失去妻子渾渾噩噩一個多月,下達追殺天內理子任務的禪院甚爾在故居的樓梯口遇到了意料之外的人。
她很喜歡的咒術師小姑娘。
那時的禪院甚爾站在決定另一人命運的分叉口,眼前是完全不能和那個封建禪院家對比的小姑娘,連名字都不知被天拿去置換了什么的、對自己一無所知的天與咒縛可憐蟲。
而電話那頭,是御三家之一的光明大道。
也許對禪院甚爾而言那里是封建的魔窟,但只要覺醒了術式,對另一人而言就是最好的選擇。
惠也很喜歡她哦,不擅于承認喜歡這一點你們爺倆真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本來是想拋硬幣的。
但后來,誰都不知道禪院甚爾到底是因為什么做的抉擇。
男人只在心中無奈地再次答應了自己的妻子,像以往的甜品蛋糕、旅游玩耍、海邊穿厚衣服散步一樣,決定了恩惠的去留。
那一刻,禪院甚爾感知到不存在的擁抱,幾乎是記憶重現的錯亂。
她呼吸平穩而微弱,寧靜海浪般輕柔沖刷男人的感知。
然后緩緩的,有如失去生命力墜落枝頭的枯黃樹葉,一點點剝離。
海浪消逝。
天與暴君依靠在破舊的窗檐邊,上身騰空,棉布材質的黑衣背后沾上模糊朦朧的灰塵,一抹白延展。
禪院甚爾沒有拋硬幣。
他直接把硬幣、殺死自己妻子的咒物、以及那份恩惠
全部全部,都投給了禪院奈奈喜歡的選項。